只是我有些怀疑,仅用三年,我就能达到“左秤”?
上初中时,我解个二元二次方程,都能把我累的脑壳肿一圈儿呢。
就我这天分,能成?
“师父,你安排的倒是挺好。可要是钱礼脱身后,他再说话不算数,那可咋整?”
我冷不丁想起这茬问道。
据我观察,钱礼脑后有屁骨,说话就跟放气儿似的。
等他脱身之后,慢慢养好伤势,往后再让鬼血婴寸步不离,他不一样会骚扰我?
尤其今晚,我扇了他好一顿大耳雷子,又尿他裤裆了,他不恨死我才怪。
他非得报复我不可!
“得水儿,这一点,你倒是不必担心,为师与他立下过毒焱誓。”
“这誓言约束力极强,可要比你在祖师爷佛像前立下的誓言,威力强的多。”师父说道。
让师父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回想起初学掌雷符箓的那晚来。
我不舍得放出那老多血,就没把发誓当回事儿,想着等以后再学不迟。
结果刚走进院子,誓言反噬的劲儿就上来了。
那家伙给我疼的,当时都想咬舌自尽。
就算现在,一回想起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我太阳穴上的青筋,就开始啪啪乱蹦。
师父这话,就像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似的,让我可安心了。
我心情无比轻松的说道:“这个好,这个好——有了毒焱誓制约,三年之内,他肯定不会折腾出啥浪花了。”
这会儿杏儿脸上露出些许痛楚之色,像是伤势有所反复。
师父暂时停止讲述,帮着杏儿调动气息,压制伤势。
趁这工夫,我在心里,快速把师父的这些话梳理一遍。
首先,师父是为了我,才动手算计钱礼。
楚老师的纯阴之身、钱礼没带鬼血婴、楚老师猎捕阴怨损耗了阴煞气……
这些看似巧合,说不定都在师父的算计之中。
甚至,那只意外出现的阴怨,恐怕也是出自师父的手笔。
要不哪儿会那么碰巧,在头七夜时,附近就出现一个拥有中期之境的阴怨呢?
而且在山上时,师父提前恭喜我,说是有好事儿发生。
十有八九,指的就是那只阴怨境鬼奴!
其次,师父被对方捏着命门,他只能通过我,间接帮他报仇。
被钱礼师门所掌控的那个人,一定是师父的至亲之人。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钱礼的真正身份,师父也不敢把他咋样。
那人是谁呢?
等会儿师父会不会给我揭开谜底?
最后,楚老师绝不是一般人。
她不仅体质特殊,身份也必定大有来历。
钱礼曾说过:“楚老师若是活着,会给他带来极大麻烦。”
楚老师要只是一名普通老师,能给他带来麻烦?
师父对待楚老师,又怎么会有些恭谨敬重?
几分钟后,杏儿谢过师父,跟我并排坐在了炕沿上。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心里的想法。
“师父,你是有什么亲朋好友,被钱礼师门给抓了吧?那个人——是谁?”
“另外,我听钱礼话里的意思,在杏儿身上,好像有啥重要的东西,他相当的感兴趣。那又是个啥呢?”
师父可不像杏儿似的,他最喜欢卖关子了。
好像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我憋的一愣一愣的。
在问出这些话时,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跟着师父的思路,蹦蹦跳跳到下一话题上去。
却没想到,师父沉吟片刻后,果真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