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受苏樱雪的委托,第二天特意向皇上元祁请假,沐休一日。
早朝过后,云游给朝堂上反对给苏子岩派送所需物质的官员,每人送去一封密信,约他们到一处名唤“香萃楼”的酒楼,吃酒。
因为云游是皇上元祁身边的人,又从来不结党营私,不攀交任何权贵,所以不曾有与各位大臣走的太近的情况。
人的脑洞可以填补一切疑惑。所有人都以为是皇上元祁,叫他们去“香萃楼”的。
众人齐聚一堂,感觉有些奇怪。皇上刚刚散朝,怎么会突然又将他们请到此处?
只是等了半天,不见皇上元祁到来,却等来了一堆山珍海味。
“这……”众人不解其意,相互对望了一眼,却都没敢动筷子,原因是皇上元祁还没有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皇上元祁来,就连云游也不曾出现。
众人闻到饭菜香,都感觉到饥肠辘辘,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你们说皇上到底叫我等前来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这叫我等前来,自己却又迟迟不来,这架子果真是大。”
“可不就是说嘛!皇上最近简直荒唐透顶。弄个青楼女子进宫,当成宝贝也就罢了,如今又仅凭一块腰牌,就将丞相府所有人给抓了,判了秋后满门抄斩,咳!简直不像话。”
“谁说不是呢!还有那个淑妃苏樱雪,听说她不守妇道,做了皇上的妃子,还不安分,竟然还同时勾引逍遥王,此等荡妇,皇上就该将她早日浸猪笼。老臣听说,这次丞相刘昊瑜被抓之事,与她也脱不了关系……”
众说纷纭,越说越起劲,脾气都不少,最后全都一摔衣袖,准备离开。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可就在此时,众人却发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起来。整个酒楼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呢!快来人呢!……”
一声声的呼喊声,在空旷的酒楼里,荡起了回音。
喊了近半个时辰,将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光了,肚子反倒更饿了。有些年老的老臣,甚至出现了眩晕状态。
“不管了,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如此混账,竟然将门给锁了。吃饭……”
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众大臣全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愤怒地将皇上元祁先抛到了脑后。
一会功夫,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全都进入了几位大臣的腹中。
酒足饭饱,众人打了个饱嗝,有了力气,又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全都捂着肚子,痛苦地发出了呻吟之声。
“不好,饭菜有毒……”
其中一人惊呼,可为时已晚,整个酒楼,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香萃楼”对面是一座茶楼,此时靠窗的位置,一个小太监装扮的女子,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水,而一旁站着的侍卫,却面容凝重,紧张兮兮,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娘娘,你确定这方法真的可行吗?可千万别玩出人命啊!卑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还有几个仆人,全都需要卑职赡养呢!这要是出了人命,卑职可真的担不起责任呢!”
云游紧张地看着对面的酒楼,哭哈着脸说道。他真的有些后悔,听淑妃娘娘苏樱雪的话,来到此处啊!
从那掺着毒药的饭菜,端进大臣们的房间,云游身上的冷汗,便一刻没有消褪过,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再等等,不急不急……”
苏樱雪这句话云淡风轻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从上午便开始了。
就在此时,一个平民打扮的青年,一路小跑,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姑……姑娘,那……那边终于又开始叫了,估计是已经吃下了掺有毒药的饭食,开始哀嚎起来了。”
“很好!这是赏你的,记得拿着银子出城,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
苏樱雪说着,将一锭银子,塞进了那个人手里,那个青年看见银子,眉开眼笑,乐癫癫的答应一声,快步离开。
“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云游焦急地催促着,他真的担心那些大臣,万一全都一命呜呼了,这后果可不是一个满门抄斩可以了事的。弄不好还会伤及到国本。要是有心人士趁机作乱,后果不敢设想。
谁知苏樱雪却不慌不忙地说着:
“本宫让你准备的鸡血,你可准备好了?”
“鸡血?”
云游一愣,急忙将鸡血拿了出来说道:
“卑职已经准备好了,娘娘,要这个有何用?”
“有用。”
苏樱雪接过云游递过来的鸡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沾着鸡血,在云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摸了云游一脸。
冰凉的触感,加上苏樱雪手上的温热之感,让云游的脸一红,索性有鸡血掩盖,看不出来。
接着,苏樱雪又往云游身上抹了一些,自己身上,也全都抹上鸡血,之后才说道:
“好了,云大人借你的剑,一用。”
“你……你要干什么?”
云游有些结巴地说着,他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苏樱雪了。云游自幼跟着元祁,对苏樱雪的认识,也算颇深的。
苏樱雪文静,很少说话,喜欢弹琴练字,是个文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