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保利身前,惊呼道:“刘厂长!这是怎么了刘厂长?您还……活着吗?”
哈哈哈哈……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串标团的成员们也都震惊不已。
听到笑声,二愣子钱大友更是冲围观群众瞪起了眼睛,破口大骂道:“笑特么什么笑,都给老子闭嘴!”
围观群众中立刻有年轻人摩拳擦掌了,“你特么骂谁呢?再骂一句老子弄死你个小狗日的!”
钱大友还想反击。
这时候,刘保利呜呜了两声。
赵永刚马上把他嘴里的臭袜子取下来扔地上,顺手去摘蒙在他眼上的黑布。
刘保利立马低声吼道:“别摘!你是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大吗?”
赵永刚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不会了。
强忍着疼痛,刘保利声音嘶哑,说道:“先帮我把绳子解开,然后,赶紧打急救电话啊……”
串标团的成员们这才反应过来。
赵永刚很积极,走到树干后面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绳子解开了,把绳子扔到地上,赵永刚心说,这特么是谁绑的,真专业啊。
钱大友拿着手机给医院打电话,大哥大信号不好,急得他团团转,一边走一边喂喂喂地讲述着现场的情况,诸如病人被钉在树干上了,一枚约莫寸许长的钢钉穿袋而过……
围观群众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钱大友学乖了,知道这会儿不能跟群众们呲牙,一旦引发众怒真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于是继续跟医院方面的接线员絮絮叨叨。
夏晨和行长也乐够呛。
行长低声说道:“我估计接线员都笑不活了。”
夏晨眯着眼说道:“所以说,千万别坏事做绝,老话说得好啊,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说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敬畏起神明来了?”何正斌一脸戏谑地问道。
夏晨没回答,他心说,重生这么奇幻的事情都发生在了我身上,敬畏下神明,难道不应该吗?
那边,串标团的诸位这时候才腾出时间来询问下刘保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二咧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二咧巴干的!王八蛋阴我,我一定要弄死你全家!”
刘保利有些癫狂了,狰狞着面孔,解放的双手一握拳,“啊……”
立刻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这一激动不要紧,扯到伤口了。
现场的笑声就没停止过。
夏晨感慨道:“都这个熊样了还耍威风呢,这就是平日里嚣张跋扈习惯了啊。”
行长也赞同地说道:“可不是,智商严重掉线啊。咱还看吗?”
瞥他一眼,夏晨说道:“看啊,为什么不看?这西洋景儿咱俩这辈子能遇上几回?”
行长捂着肚子笑道:“也是哈,一辈子也遇不上几次,这眼瘾要是不过足了,也太亏待自个儿的眼珠子了,就是苦了刘大厂长了啊,多疼啊。”
“幸灾乐祸吧你就。”夏晨瞧他一眼,嗯,伪装得还挺好,黑西装黑墨镜的,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他来。
“彼此彼此。”行长笑道。
这时候,褚万良已经脱下夹克衫系在了刘保利的腰间。
就那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特么也太丢人了。
小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刘保利脸上全是雨水。
虽说这会儿还不算太冷,但被绑在树上冻了一晚上,那滋味儿也挺酸爽的。
刘保利此时很虚弱,虚弱到连摆子都不敢打,生怕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处就会忍不住嘶吼。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刘保利都带上哭声了,到底是谁给医院打的电话啊?就不能迅速一点吗?
钱大友忙说道:“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姐夫,你再忍忍啊。”
我忍尼玛个狗臭屁!
这特么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事儿吗?
褚万良皱着眉头问道:“保利,你确定这事儿是那个叫二咧巴的干的吗?”
刘保利哽咽道:“我确定,除了他没别人了,我……我不是想弄他老婆来着么,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几次都想弄死我。麻痹的,这次等我缓过来了,我连他妈和他闺女一起弄!哎哟卧槽!疼死我啦!”
褚万良心头第一次生出了悔意,早知道这家伙是个人渣,没想到他渣得这么彻底,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报仇,当务之急是保命要紧啊。
再者说,人家老婆都被你逼得一头撞死了,你还想报复人家的家人,你还有没有人味儿啊?
老子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想起来跟你这个畜生合作了呢?
我真想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