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感知到他的情绪起伏,于是柔了身子,靠进他胸膛,安慰他,“你放心,我必活捉固城王,等你回来取他性命。”
暮辞拥上她纤腰,心中又是柔情点点,又是感喟万千。月前,穗禾公主找上他,月后,族仇,爱情,他竟能一样一样地拿回来,除却体内的尸解天蚕,且因这不得不留在荼姚身边,虽然心有忧虑,但是他已然觉得满足,只是若能活得再长久一些,与鎏英相守的时间再长一些,他必能全力一试。
唯今,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那手眼通天的穗禾公主身上了。
且说润玉,无论是为旭凤挡天雷,还是此次洗刷旭凤冤屈,桩桩件件,都让太微高看一眼,润玉就此提出想趁着白日闲暇去水神玄瞑水师中历练一二,一口一个“为父分忧”,太微心下快慰,又怜他才能,希冀他真能锻炼一身本事,他日为旭凤分担,以是哪有不答应的。
荼姚虽忌惮润玉展现出来的实力,但润玉尽是为旭凤分忧,此时太微也正在兴头上,她再急功近利,也知道此时还要口舌上难为润玉,便是她为母不慈,搬弄是非,所以也收敛了不少,只是挑拣了诸如“身体最为重要”这般客套话,暗示不满。只是润玉心意已决,即便听出她不高兴,哪是会易志的人呢。
当日,润玉便把破军送去了玄瞑水师,第二日,他自己也去了。
过了三五日,魇兽轻车熟路,跳入窗户,送来的除了灵火珠,还有润玉的书信。
看完书信,穗禾付之一笑,只觉得带他六界游历一番,也还算是有用的。
只是,她知道,这点努力还远远不够。到了第二日夜晚,穗禾琢磨透了,又命灵钧准备了纸笔。
灵钧从旁掌灯添墨,见着绢帛上的内容,打趣道:“公主,魔界之事,你已费心颇多,如今又这般筹谋,莫不是?”
话虽未说完,穗禾却知道她要说什么,笔尖流转不辍,“魔界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您存了那魔女尸身许多日子,又多与卞城公主来往,可不就是为了夜神大殿嘛。”
说完,灵钧便见穗禾神情忽地肃然,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跪下来,声声请罪。
“灵钧,做我的近侍,最要紧的便是嘴巴严实。”淡淡一句,是提点,也是警告。
灵钧垂首拜倒,称然。
穗禾手书尺素两封,墨迹生香,交与灵钧。灵钧以掌化出鸿雁一双,仔细捆了信件,鸿雁暗夜展翅去,一封落于洞庭浩渺中,一封直达九转星河里。
不过两日,便出了两件大事,且件件都与润玉有关,其一是润玉治军颇有才干,抽调各水系、海系兵力,扩玄瞑水师,以洞庭为首的水系纷纷响应,如洞庭,三万兵力半数以上编入玄瞑水师,其二是润玉在洛湘府遇鼠仙后,便得了一个叫他辗转难安的消息,这世间确有水神长女存世,是水神与花神之女,这人他还很是熟悉——锦觅。
穗禾:为软心肠的润玉清扫后路什么的,她很在行啊~
如果到这里还不知道泫狩怎么死的,也只能怪我文笔不好了
泫狩:有人想借我教训一下人,有人想杀我栽赃嫁祸,有人想用我的死来干大事,我只是个废物点心,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