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屠龙的勇士,我们还是给他一点待遇,就不用把他用绳子栓起来了。配合点,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扔掉,敢反抗的话,一样的格杀勿论。”
李寂城没有多说什么,很配合的把身上的武器都卸了下来,和那条大蟒蛇的搏斗让他身心俱疲,他现在没有体力,也没有和眼前的同类同归于尽的理由。不过虽然这队骑兵的头领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受到过什么浪漫的观点的蛊惑,好像还挺有风度的,没有让他的手下把李寂城也用绳子串起来,感激谈不上,毕竟互相有敌意,但是李寂城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至于被俘了以后又会怎么样,那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唯一担心的是那3个小子,这队骑兵显然早就远远的等候在一边,这时候3个小子没有被抓过来,可能是对方并不重视他们,也可能是他们跑得足够远。李寂城希望是后者,如果他们停留在某个地方准备回来救他,他希望他们有充分的准备。当然要说机会的话,他们不会有什么机会的,这队骑兵的实力摆在那里,如果3个少年轻易就能战胜他们,那就太荒谬了。
看到李寂城解除了武装后,骑兵首领语调轻松的说:“顺便告诉你一下,不然你还不知道自己被谁俘虏了。我们是裂风帝国龙骑兵,你要知道,你被龙骑兵俘虏是你的荣幸。”
帝……国……
李寂城在心里哑然失笑,感受到了说话的这人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他知道对方应该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了。可是他对“帝国”的记忆,还停留在大灾难以前的初中历史课本上。但是对于大灾难后出生的孩子而言,也是讲什么,对他们而言就是什么了吧?大灾难毁灭了原有的秩序,对于很多幸存者而言,只要能活下去,那些本质上都是幸存者基地的存在,叫同盟也好帝国也好,不管什么名字大概也不是那么重要就是了。
现在,控制着局面的是所谓的龙骑兵,而李寂城这个中小型独立幸存者基地的成员是别人的俘虏。走在他身前,同样被龙骑兵俘虏的,则是另一个顶级的幸存者势力同盟军的军人。李寂城看到了那个板栗色短发的少校女军官,看到了另外3个十**岁的女军官,还有那个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人,他们好像就剩下这5个人了。
这倒让李寂城有些意外,因为同盟军的这支队伍,战斗力最强的应该是那个高大的黑人和那个白人,没道理他们都死掉了,这些女军官反倒活了下来。不过看到被俘的5个人里面有4个女人,一个飞行员,李寂城觉得这样的局面倒也正常。
然后,他们就被龙骑兵押着往南走。
南面是李寂城他们曾经去过的那片废墟,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废墟里面还有什么,但是在这片荒原上,丧尸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龙骑兵也好,同盟军也好,不管他们的装备再精良,战斗力再强,就他们这点人手,在越来越多的丧尸面前,其实都十分的渺小。
李寂城猜测这支龙骑兵在废墟里有基地,而他们的出来巡游的目标也并不是他,甚至也不是同盟军的这支队伍,毕竟飞机失事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随便就可以操纵的。
一路上,李寂城并没有和另外几个俘虏交流,只是默默的走着,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他们身上,不管怎么算,他们的处境都有些凄惨。走了几个小时,那3个小子都没有贸然的出现,李寂城松了口气,看来平时对他们的教导还是有用的。
从早上走到下午,龙骑兵曾经两次派出小队出击,去剿灭离他们太近的丧尸。每次那个领头人都要亲自带队,他们全都戴着面罩,李寂城也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感觉得到那个领头人很有战斗的**。他每次都只带3到4个骑兵和他一起出击,而且只使用冷兵器,每次回来都是人马一身污血,但他不以为意,反而有些自喜。
雨一直都下着,有时大有时小,但一直都下着,李寂城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湿透了,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不过,这样的困境在灾后这20年来,实在又算不了什么。
天黑之前,就像李寂城预料的那样,龙骑兵把他们这些俘虏带到了城市废墟中的一个基地。这个基地大概是曾经是一个监狱,后来监狱的围墙又被加固加高了,围墙上面还有机枪塔,只要来的丧尸规模不是十万级以上的,很难对这个基地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因为基地本身就是在监狱里,所以牢房也都是现成的,李寂城只是没想到龙骑兵在关押战俘的时候,竟然不分男女,把他和一起被押过来的同盟军战俘一起就关在了一间牢房里。这是监狱,缺什么也不会缺牢房吧?
走了一天,没给吃的,也没给水喝,身上全部都被雨水淋湿,现在还滴滴答答的淌着水。这牢房也不知道多久没用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烈的霉臭味,很潮湿,有一面墙壁上全部都是绿油油的青苔。已经是秋天了,被雨淋了一整天,现在又被关在这样一个潮湿阴冷的牢房里,一股寒气直接从皮肤浸到骨髓里,倒不会马上冷死人,却也比死好不到哪儿去。
同盟军的战俘中,那几个年轻的女军官还有那个飞行员都委顿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几个女军官倒还可以依偎在一起取取暖,那个飞行员则是满脸苦闷的坐在一边哼哼唧唧的。
“这些土鳖真的是没有文化,他们不知道即使是战俘,也是要分等级对待的吗?”飞行员满脸愤怒的念叨着,倒也不敢太大声了,其他人的护甲已经被强制脱掉,倒是给他留下了,这样一来,他虽然腿部骨折,但是有护甲的腿部助力结构,他走路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肩甲和胸甲有防水的效果,他肩上的伤口也没有被雨水淋湿。在几个俘虏里面,他的待遇可以说是最好的了,可是他还是相当不满的说:“我是少校,是飞行员,无论如何都应该区别对待。而且,把我们关在这样阴冷的地方,实在太不人道了。”
同样是少校,同盟军战俘中那个栗色短发的女少校就冷静得多,她并没有颓然的坐下,而是站直着她挺拔的身姿,抱着手,冷冷的看着飞行员说:“陈威廉少校,请你保留一点军人的尊严,权利从来就不是抱怨和哀求来的,而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连抱怨都不敢大声的抱怨出来,凭什么想要别人给你人道的待遇?”
陈威廉哼了一声,尽管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很不满,但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好男不跟女斗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