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是弱，掀不起大的浪花了。
但也不是软趴趴的柿子。
“武帝死了，除了武帝外，不是还有一位禁忌存在吗？”
邢孟问道。
当初逼供上官展时，便得到了这个信息。
但具体的内容，上官展也不清楚，上官娜倒是知道, 可是，似乎有着极大的忌惮。
因此没给邢孟多具体有用的信息。
这位禁忌存在，不可言说！
花梦梦诧异地看了眼邢孟，道：“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当然，我人脉广，大家都挺乐意告诉我这些。”
邢孟笑道。
这话要是被他酷刑对待的世家子弟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跳脚大骂。
鬼的人脉广！
那都是酷刑折磨严刑逼供出来的好吧。
“另一位禁忌存在, 你应该猜得到, 现在的世家统治体系之下，除了武者，就是读书人。
武者可追溯自武帝，读书人自然也有缘起，可追溯至文圣！”
花梦梦说到文圣这个名字时，比说到武道断绝还要惋惜。
“文圣？”
邢孟确实早有猜测。
在一个世家横行的世界，设立朝廷制度也就算了，还设立科举制度，有必要么？
不都是世家拿来圈养的血奴吗？
有文化的血奴，难不成气血更丰沛更甜美？
搞这么复杂干嘛！
现在闻言，却是有了些明了。
花梦梦迟疑片刻，继续道：
“不过，文圣有点特殊……文道的传承，都不能称之为断绝，几乎可说是灭绝了！
以前的文圣言论，典籍，都被焚书坑文，一一葬毁！
现在的文道典籍, 是世家重新梳理的理论，也就是朱圣理论。
讲究恪守天理，灭尽人欲。
其实，世家就是利用读书人，将他们的思想体系给重新构建了！
现在灌输给世人的思想，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服从世家统治罢了。
科举考试，为啥考八股，就是要牢牢束缚住读书人的思想，然后利用读书人，去给天下人传授恪守天理，灭尽人欲的思想。
什么是天理？
什么是人欲？
其实就是世家拿来让百姓乖乖听话，不要胡思乱想，不然不听话造反的话，也是麻烦事儿！”
“原来如此。”
邢孟颔首，彻底明白过来。
世家一方面建立了朝廷，通过省、州府、县城、乡镇、村庄的管理体系，将百姓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同时, 不断散发统治者思想。
大力宣传“世家之权乃上天所授”“恪守天理，灭尽人欲”等理念, 给百姓植入命运天定，生来便是下等人的思想。
另一方面，朝廷打造了科举制度，设立了考试题目，从百姓中选拔出最聪明的脑袋，却将这些最聪明的人，以科举八股来束缚住创造思维，沦为木讷呆愣的蠢货！
然后再拿去愚昧其他脑袋。
简单来说。
控制血脉，让百姓无力反抗。
控制思想，则让百姓无心反抗。
这种举措，真可谓是釜底抽薪，斩草除根。
也难怪，魏向贤会那般顽固执拗，典型的读书读傻了！
“朝廷体系加科举体系，两大体系并举，所以世家数量少，却将整座天下稳坐千年之久！”
“且，虽然发生过小打小闹，但几乎没有大的动乱。因为世家将百姓的身体和心灵都管的死死地，很多人压根就了解不到真相。当然，知道的都死了！”
“世家这招，够聪明，也够狠！”
“虽然世家把普通人当牲畜，但毕竟有思想，有欲望，一直强压着，反而会引发麻烦不断。
所以，世家造了朝廷和科举这两座樊笼，前者禁锢肉身自由，后者禁锢思想自由。”
邢孟紧皱眉头。
世家比他想象中可怕。
不！
应该说，设计这套体系的世祖，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枭雄！
奸雄！
人贼！
都不足以形容他。
能将亿万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达千年之久，这是何等存在？
“别想了！”
“文圣欲图以文化人，教化万民，这不是教百姓造反吗？
在世家眼里，文道可比武道有威胁多了，所以当初打压的手段和力度也是更强。如今，基本算是废了！
主要是，文道跟武道不同，武道炼气，世家炼精，文道炼神。
文道最是麻烦了！”
邢孟闻言，眼眸乍亮。
“文道是炼神的？”
他连忙问道。
“呃！”
“你就别打文道的心思了。”
“洒家告诉你，这文道啊，算是没戏了！”
“文道要求太高了，曲高和寡，所以更容易断绝，你就别想了，与其在文道上下功夫，不如将心思放在武道上，不断寻求突破武道极限。”
花梦梦毫不留情地道。
“不可能么……”
邢孟目光一闪。
既然文道可炼神。
那他就不可能放弃！
他构建真气血网，只能将网络布置到经脉，无法延伸至毛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