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瑞一鼓掌,“书安你可真聪明,一点都不假,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我有经验的,没这两下子能在外面闯荡江湖吗?因为你们接着请帖之后,争论不休。我干老沉稳老练,老叔你好胜,所以才提出来一个人去,结果我干老跟您一争,您还有点不痛快,后来让我四爷爷给压住火。咱爷俩共事这么长时间了,我能摸不透你的心理吗?可能一回来跟我老婶商议,我老婶同意了,所以你才决心去三教堂,恐怕孤单,又把大侄我找来跟你作伴对不对?”
“高,实在是高!书安哪,我算服了你了,你说得一点都不假,今天把你请来就是这个目的,你能不能跟着我去一趟呢?”
“嗨!老叔呀,你说的是什么话呀!论公你官大我官小,你说话就是命令,我敢不服从吗?论私交来说,你是叔叔我是侄儿,你叫我跳油锅我不敢爬刀山;论朋友来讲,我舍命陪君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从哪面来讲我也得陪着。”
“好,说得对!来,干了这杯,干!”
爷俩把一杯酒干了,云瑞就问书安:“你再说一说,这次盛会有没有毛病?”
“老叔啊,我都说了,酒无好酒、会无好会,那个金灯剑客夏遂良顶不是个东西。郭长达、朱亮等人之所以如此猖狂,都是借助于他的势力呀,如今这老家伙亲自出马,您想想能善的了吗?另外再告诉您,在破莲花观前后,我已经把底摸清楚了,郭长达他们原来想走三步棋,头一步是莲花观,仗八王擂取胜,倘若八王擂失败,第二步就依仗三教堂,果然这事应验了,三教堂再失败了那金灯剑客夏遂良就得亲自出马,老叔啊,咱们要去也就是看看他们坏到什么程度,想耍什么诡计,把底摸清了,咱们算没白去。”
“对!你说得太对了!”白云瑞和房书安的想法完全吻合。
云瑞就问:“书安,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起身合适?”
“哎呀,夜长梦多,越快越好。现在离九月初九为期不远了,这么远的道,咱们爷俩到那再摸底,回来给我干老送信,少说也得半个月二十天。总而言之,在九月初九以前咱得把底摸清,因此必须明天就走!”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书安,一会儿你回去准备准备,不过千万别让人知道。”
“我知道。哎呀,老叔呀,这事我背着我干老,可是犯了大不孝的罪名啊。倘若我干老怪下来怎么办呢?别看我干老嘻皮笑脸的,到时他一瞪眼我可真害怕呀。”
房书安的话把白云瑞乐得肚子都痛:“书安哪,你放心,老叔我给你担着,如果你干老要怪,有我呢。”
“哎,老叔,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可踏实了!”
酒宴吃完了,房书安走了,白云瑞跟盖飞霞把经过一讲,盖飞霞闻听也是非常高兴,夫妻早早地安歇了。第二天,吃罢了早饭,各人干各人的工作,利用这个空隙,房书安跟云瑞以上街访案为名,离开了开封府,取路赶奔三教堂。一路上,两个人饥餐渴饮、晓行夜住、不敢暴露身份。来到陕西,又走了两日才来到修罗刹。
到了山下,他们找了个小店。小店共两道院,土坯垒起来的房子。房书安一看,小店比较肃静。
“老叔咱就住这儿吧。”
“嗯。”
爷俩来到店门口,一看还挂着匾,写着“王家老店”。伙计从里面出来了,一看他们俩穿着绫罗绸缎,有点纳闷儿:“二位大爷您有事?”
书安把眼珠子一瞪:“废话,上你这儿来有什么事?我们要住店。”
“哎呀!二位呀你们可别挑理,就凭二位这个身份,住在我们小店有点受屈吧?当然了,谁也不能拿着财神爷往外推,不过我总觉得挣您二位的钱于心不忍,前面就是华阴县,进城后,有的是大店房,你们怎么住到这?”
“废话,我们有这个爱好,就乐意住穷店!”
“好,好,既然如此,就算我白说,二位里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