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更何况此次主导战场的还是那群...
以莫塞斯议员的能量, 纵使乔治斯不愿承认,就算亚巴顿把安德森大楼全部炸毁, 他也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对那帮疯子定罪。
这种感觉也让乔治斯的心中隐隐有些不满, 但在莫塞斯的面前,他还是不得不低下一向骄傲的头颅。
“莫塞斯,是那个议员,他的手下才是真正的凶手。”
陈禾忽然开口说道。
“警官先生,你应该能明白,要是把一颗炸弹丢进一片购物广场,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吧?”
“...当然。”
感觉到陈禾的语气软了下来,乔治斯自然也不再摆出什么架子,缓缓点了点头。
“但我听到的消息是,为了避免这些邪牌师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亚巴顿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些家伙。”
“所以代价就是那些人的生命吗?况且那时在会议大厅里的都是来自托索斯城邦里的高官,这难道就没有任何影响吗?!”
陈禾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所谓的联邦,骨子里居然也是一群信奉极致权力的变态!
说不清楚的恶心感正在陈禾胸膛里蔓延。
“下过棋吗?小伙子。”
乔治斯问道。
“...没有。”
“王和后的价值,可是比得上一千,不,一千万个马和象。”
他忽然撕去了陈禾的记录单:“或者说这两者根本就没有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
陈禾看着乔治斯许久,一时间竟是说不上话来。
“再过半小时你就可以走了,莫塞斯议员要求我对你们进行完善的审查,但我想那些恶心的邪牌师应该已经死在那片废墟里了,这个流程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乔治斯推开椅子,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脚步一顿:
“你的老师和朋友都很安全。”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混乱的监狱或者刑场,你大可放心。”
“恕我直言,你可能还要庆幸能从那场战斗余波中活下来。”
“被那帮家伙盯上,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他推门出去,再也没有人进来,狭小的审问室里只留下了陈禾一人。
他的通行证被扣在了基地门口,陈禾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忽然有股疲惫的脱力感流淌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陈禾已经从乔治斯将军的话语中读懂了什么。
和他忽然温和下来的态度一样。
地位,身份,权利,似乎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宝物。
如果陈禾不是天启学院的学生,或者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新生,他现在应该还在遭受着先前那个军官的辱骂。
正如乔治斯在莫塞斯议员先前低头哈腰的样子一样。
那些在恐怖的冲击力下爆成血雾的人们,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
相较之下,卡牌所代表的力量无疑显得异常薄弱。
除非是抵达巅峰的力量。
足以掀翻整个世界的力量。
陈禾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桌面,心跳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像是愈发激昂的鼓声。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