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是不可能打劫的。
像李医生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干打劫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呢?
他只是“在正当防卫的时候,卸下了对方的肩膀,之后为了帮对方治疗肩膀,又收取了合理的诊金”而已……
嗯,就是这样。
等李维走后,黄山和几个战友十分狼狈地从泥地上爬起来,每个人都是满身狼狈,军装上满是污泥。
他们全都用右手,捂着左肩膀,脸色因为痛苦而扭曲。
李维虽然帮他们接好了脱臼,但对这些找茬的人,他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的打算,所以下手很重,即使接好了肩膀,疼十天半个月是没跑了。
一个士兵脸色苍白,脸上因为疼痛,流着豆大的汗珠,表情痛苦、愤怒又不甘。
他咬着牙、忍着痛问黄山:“黄哥,这个事儿怎么办?”
“能怎么办?瞒着!”黄山也是一脸苍白汗水,表情在愤怒不甘中,还带有一丝心悸。
他对几个兄弟沉声说道:“记住,这件事,只能烂在咱们肚子里,如果让真理之鞭的人听说,咱们五个人加起来,不如艾利之眼的一个新兵,咱们几个在部队就别想混了!”
几个兄弟听到黄山的话,顿时全都脸色一白,纷纷点头称是。
那个被李维挤掉了排名,因此落选的士兵,表情极为不甘。
“老五,别生气,你虽然排名不够,但成绩是够的,我进了部队会帮你打报告。”黄山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黄哥,我不是生这个气,我是不甘心,咱们五个人,居然打不过那小子一个人!”
“我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能打……他让我想起了那个人。”黄山沉声道。
听到黄山提起“那个人”,他们纷纷变了脸色。
“黄哥,你夸张了吧?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吧?”
“他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黄山挥了挥手,又因为这个动作,疼的闷哼了一声,“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黄哥,咱们还报复他吗?”
“当然。”黄山沉着脸:“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人……哼,咱们都是内务部队的,以后一定能查到他的来历,只要找到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感染事件里,死几个士兵,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士兵们开始有些狼狈地往树林外面走去,他们沉默而愤怒,表情阴沉而狰狞,像一群失去领地的,落魄而愤怒的鬣狗。
……
把小雨送回警局后,老唐开车带着李维回了警局。
虽然自己有了一个艾利之眼行动组军官的身份,但他仍然不打算放弃自己搬尸人这份工作。
毕竟,解剖尸体,才是自己的主业。
帮艾利之眼执行任务,或者帮警视厅做悬赏,最多只能算恰饭。
做人要本分,不是吗?
和老唐一起走进警视厅。
通向地下室的通道,会路过老唐他们的警队办公室,老唐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
李维心想着他们队里有好几个人,现在自己都已经认识了,更何况和那个长腿女警还打过几次交道,心想着还是进去打个招呼比较礼貌,于是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