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航线上东段太平洋邮船公司要和范德比尔特这个船王竞争,在西段要和梁耀的环球航运公司竞争,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太平洋邮船公司的处境也不比在加州淘金的纽约财团好到哪里去。
尼加拉瓜航线分流了他们很多的客源,和巴拿马航线的太平洋邮船公司打起了价格战。
太平洋邮船公司的巴拿马航线自开通以来就处于亏损的状态。
如果不是联邦政府和纽约州政府在背后提供支持,有政府和俄勒冈地区的订单续命,太平洋邮船公司早就破产了。
阿斯平沃尔也有想过放弃这条亏损的航线,但政府在背后给他支持就是为了保持美利坚东部和西海岸地区的邮递联系,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范德比尔特在航运业的地位少有人能够撼动,只是环球航运公司刚刚成立不久,他们也有能力和太平洋航运公司在西段航线竞争?”约翰感到非常诧异。
“环球航运公司的大船专注于跑中国航线将中国移民输送到加利福尼亚,跑尼加拉瓜到加州航线的都是小船,按理来说和太平洋邮船公司相比,环球航运公司在这西航线上没有任何优势。
只是范德比尔特还成立了加利福尼亚航运公司,由他的助手尼格尔负责跑这条航线,加利福尼亚航运公司和环球航运公司的联合让太平洋邮船公司在西段航线也失去了竞争优势。
我听说加利福尼亚造船厂的希望号蒸汽船下水了,如果希望号的产量上去,对太平洋邮船公司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阿斯平沃尔忧心忡忡地说道。
“根据我收集到的消息,范德比尔特正在将他的船只抛售给梁耀,足足五艘的大型蒸汽船,已经快要抵达南美洲的合恩角,前往加利福尼亚。这些船一到,环球航运公司的优势将得到进一步增强。”
“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我想将他们的头皮全部剥下来做靴子。”
听到梁耀往加利福尼亚移送中国移民,伯内特忍不住看向窗外,萨克拉门托市的街头,有着很多合印第安人肤色五官差不多的中国移民。
“加州的华人移民现在少说也有三四万,梁耀正在将加州,甚至美利坚染红,美利坚人的肤色应该是白色的,而不是黄色合黑色。”
“伯内特,收起你的种族仇恨和偏见,这里是加州,正是你看不起的黄种人掌权的州,华人和印第安人不能一概而论。”米尔纳斯正色道。
“虽然我也很讨厌梁耀,讨厌这些华人,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将加州治理的很好。”
“我同意米尔纳斯的观点,不能让情绪和偏见左右我们的判断,我们在这方面吃过亏。”
约翰同意米尔纳斯的观点,他在这方面吃过亏。
梁耀不是无能之辈,华人士兵也不是懦弱之徒,这都是已经被事实证明过的东西。
“阿斯平沃尔先生,太平洋邮船公司后面有什么打算?”米尔纳斯十分关心地问道,“太平洋邮船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也不是长久之计。”
米尔纳斯之所以关心太平洋邮船公司,是因为他的家族也持有太平洋邮船公司的股份。
太平洋邮船公司当初可是含着政府的金钥匙成立的,是不可多得的优质投资,不仅是米尔纳斯的家族,很多纽约有头有脸的名流都参与了太平洋邮船公司的投资。
阿斯平沃尔狡黠一笑:“范梁二人的财力雄厚,直接硬碰硬地交锋竞争,太平洋邮船公司不是对手,但他们也不是毫无破绽。”
“有什么破绽?”约翰眼睛一亮。
“范德比尔特在尼加瓜拉航线的主要负责人科尼利厄斯·加里森是一个突破口。”阿斯平沃尔淡淡地说道。
“范德比尔特很难相信一个人,但他一旦相信一个人就会对此人深信不疑,范德比尔特和加里斯是同乡,又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
只是很可惜加里森仅仅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值得相信的人,这就是破绽,尼加拉瓜航线,并非牢不可破。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