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怕了,刚刚的朱祁镇,和他当年见到的判若两人。
当年袭爵入京的时候,皇帝还是个挺好的孩子,对他们这些宗室也是和善的很。
当初朱仕壥还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比刚死的爷爷要好上不少啊,在这样皇帝手下做过藩王,比起自己老祖来,简直舒服不能在舒服了。
可现在一看,朱仕壥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这一口一个王叔叫的自己心惊胆战,说话的时候满脸笑呵呵,可说的话如同下刀子一般,和当年的太宗皇帝如出一辙。
他们燕王一系,从骨子里都没变过。
朱仕壥如今也是满肚子的火气要发。
看着这群还傻傻跪在地上的人,还有那个孽障,朱仕壥就气不打一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朱仕壥怒气冲冲,还不把王妃给扶起来,再去叫个郎中来给王妃瞧瞧,若是误了待会的宴席,你我有几个脑袋能让陛下去砍?
还不快去。”
在朱仕壥的咆哮时声中,跪着的人才如梦初醒一般,七手八脚的将王妃扶起,去请郎中的,端茶的,掐人中的,还有几个像是嚎丧一般,整个殿内,乱哄哄的一片。
只有朱成鍊还愣愣跪着。
朱仕壥看着他就恼火,今日的事情,不都是你一手挑起来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可看着那副被吓坏的模样,朱仕壥终究还是心软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朱仕壥走进以后,闻到一股浓郁的骚臭味。
这是他才发现,朱成鍊身下已是湿了大片。
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朱仕壥不知该说些什么,堂堂的王府嫡长子,未来的代王,居然吓尿了。
朱仕壥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终究还是孩子。
“来人,还不快把王长子扶起来,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朱祁镇在丫鬟的引路下,来到寝宫。
推开门,一只大木桶正飘着热气。
几个丫鬟刚要服侍皇帝陛下沐浴更衣,却被朱祁镇毫不犹豫赶了出去。
屋里只剩朱祁镇,海别两人。
朱祁镇闭着眼睛,张开胳膊。
意思不言而喻。
海别乖乖上前,勉勉强强解开了外袍。
解开里衣的时候,她脸红的实在厉害,心跳的也快,指尖更是发抖。
“快些”,朱祁镇有些催促。
朱祁镇这一催,海别的手就更不利索了。
海别有些恼了,“你要是嫌我慢,有人会服侍,让那些会服侍来服侍你啊。”
朱祁镇猛然睁开眼,眸子全是精光,盯着面前还在专心解衣的海别。
海别显得有些无措,缩了缩小脑袋。
朱祁镇猛地扯下里衣,赤身裸体。
海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声惊叫,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朱祁镇没有理会,泡在水里,半天,才悠悠丢下一句:“相比他们,朕,还是信的过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