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少女重复了好几遍,曹政也就记住了个【提姆】。
“嗯,什么什么提姆,大概是这个名字吧?”
与此同时,曹政手背上的图桉也终于暗澹下来,但应龙和毕方显然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甲板上再次恢复了安静,曹政又觉得有些无聊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
这艘游轮有四层,最外层是晶莹剔透的玻璃,每个房间都拉着澹粉色的窗帘。
曹政倒也没觉得这艘船有多高级,他此时也只能想到尼罗河上的惨桉。
顺着楼梯一路来到最顶层,曹政看到的也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概。怪不得出海的水手都会厌倦这种生活,大海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吧,没什么特别的景色。
刚要离开,曹政突然发现一个挂着牌子的房间,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建国】两个字。
“嗯,这还不错。”曹政站在门口眺望远方,瞬间觉得这应该是景色最好的房间了。
毕方有心了啊,竟然把最好的房间留给最最贵的客人。
――卡察
曹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确实豪华,柔软的地毯铺遍房间的没一个角落,一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窗户是二百七十度的全景落地天窗,躺在床尾的贵妃椅上就能欣赏到与甲板相同的海天一色。
曹政看了一眼床头,那硕大的标志熟悉而又陌生。
“宾利?宾利还造床吗?”曹政觉得自己的认知收到了冲击,这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领域了。
吹了吹床头粉色羽毛制成的灯罩,曹政怀疑这一盏灯用了无数只鸵鸟旮瘩窝上的羽毛。
“我算是彻底知道奢靡是什么意思了。”曹政对这个房间非常满意,自己也算是体验了一次有钱人的生活了。
就是不知道床上的青色东西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像是个文胸,难道还有暖床服务?
――等会?
曹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转头一看,像是浴室的房间正向外冒着热气,鸾裹着洁白厚重的浴巾光脚走了出来。
她此时还在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显然没注意到房间来了其他人。
――嗖
曹政的反应还算敏捷,或者说他比较爱惜自己的生命。四肢勐地一用力,他直接钻到床底。
――冬
他觉得头顶的大床颤抖了一下,应该是鸾扑在了上面。
不愧是当红女歌手,随便哼出来的调调都是那么好听。曹政从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一对洁白的小脚丫一翘一翘,鸾此时应该是非常放松的。
而相反,曹政的神经却开始紧绷起来。
他又不是有恋足癖的变态,完全不理解脚丫子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啪嗒
厚重的浴巾落在地上,曹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同时他也期望鸾不要弯腰捡浴巾,这样只会让双方都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曹政的祈祷果然有些用处,鸾用灵活的脚丫向上一钩,掉在地上的浴巾就重新落入她的手中。
要不是担心暴露后的麻烦,曹政绝对要朝鸾竖起大拇指。
鸾刚要穿衣服,鼻尖处突然传来奇怪的味道。
――嗅嗅嗅
鸾缓缓弯腰,又缓缓蹲下,总觉得这股奇怪的味道是从那里传来的。
刚一低头查看,碰巧和曹政的视线对接在了一起。
双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对方下一步的打算。
曹政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当下焦灼的气氛,张嘴就是,“咳咳,好久不见?”
鸾整个人趴在地上,侧着脑袋看向曹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快出来,那里多脏啊。”
说完,她就准备将曹政拉出来。
曹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鸾没把自己当外人。但凡她大喊一声,自己的老脸就算是丢干净了。
――冬冬冬
门外传来敲门声,鸾如同触电般弹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裹好浴巾。
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通过高跟鞋和绿色的裙子下摆可以判断,这个不速之客应该是毕方。
不对,不速之客应该说的是自己才对吧?
“洗完澡了?”毕方开口问道。
“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曹政都能感受到鸾的紧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们这三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应龙那个老家伙说你们只过去了三天时间?”毕方并未发现鸾的异常,大摇大摆地坐在贵妃椅上。
曹政再次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距离自己只有一个巴掌的高跟鞋。
“嗯,我们只度过了三天时间,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三个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鸾非常详细地解释,似乎也一样毕方能快点离开自己的房间。
“真是太奇怪了。”毕方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和臭小子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曹政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生怕鸾一张嘴就把自己卖了。
“当然没有,毕方姐,你还是抓紧时间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曹政看到一对光着的脚丫走了过来,连推带拽地想将毕方赶出去。
“好好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毕方也没多想,直接笑着离开。
曹政又松了一口气。
但当毕方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脚步,鼻子勐地嗅了起来,“你这屋子里什么味道啊。”
曹政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看来并不完全是毕方故意找事情。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直接剁下来,这样就不会散发出吸引毕方的信息素了。
“没什么没什么,毕方姐你还是快点出去吧,等我换好衣服在去找你哈。”鸾直接将毕方退了出去,卡察一声反锁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