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说:“俺还知道,你在抵制外侵,我是粗人,这个我不懂,但是俺知道这是好事儿,所以你是好人。“
什么狗屁的理论。
我问:“你有什么货?”
老虎白了一下背着的大包,说:“都这在里面。”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准备的,这老虎不是没有经历过世面的人,不慌不乱,有条有理。
我说:“拿出来一件看看。”
老虎有着东北人的爽直,把包打开,拿出了三件东西,都是布包布裹着的。
我打开了一件,小物件不大,玉坐龙,这极为少见。
我说:“是一件好东西,从何而来?”
老虎说:“俺不知道,是俺祖宗留下来的,现在家里用钱,就来卖,那边给不了几个钱儿。”
看着老虎傻乎乎的样子,其实,精明得很。
我说:“我可以找一个人,帮你出货,不哄骗你。”
老虎说:“不,俺就找你,别人不出。”
我觉得老虎后面有人挺着。
我说:“我现在也是麻烦在身,这事我也不太好弄呀!”
老虎说:“俺雷虎认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我问:“你有多少?”
老虎说:“我背来了二十件,还有很多在家里。”
二十件,真是不少,都在包里,都是小物件,但是都是精品,我看了三四件,汗都下来了。
玉坐龙,就这么一件,得上三百大洋,而且得抢着要,独一无二呀!
我说:“我可以收下,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老虎说:“俺相信你,你东西给你,我回去再背一包子来,估摸着,半拉月就能返回来。”
这老虎也是爽快,喝完酒,把包给了我,走人了。
我知道,没有这么傻的人,敢把这二十件东西给我,人家不是相信我,而且是有能力,你敢拿,我就敢给,给了,我还能要回来。
雷虎连价都没和我讨,这个就不太对了,这是有人主使。
雷虎是东北人的性格,所说之话,恐怕是有人教。
这不禁的让我冒冷汗。
雷虎走后,我把东西拿到了少小年的家。
少小年有一间单独的房子,放货的,很隐秘,只有他能进去。
我和少小年看过这二十件东西,少小年都冒冷汗了。
他说:“这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东西,东北能出来这些东西,到也正常,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恐怕……”
我有些担心了,这事出得离奇,非得找我。
在京城,我算什么人物?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市井鼓儿的,打鼓儿,还没有打明白的一个主儿。
这事不对。
但是,问题出现在哪儿,不清楚。
少小年说:这二十件东西,都在三百大洋之上,而且都是难得的货,在京城地面找不到,东北特色的东西,这些东西得值个一万万多大洋。“
我说:“你收了。“
少小年说:“打鼓儿,过百的货,都是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这货扎下来了,就等于扎祸事。“
我说:“那我还真不懂,但是要怎么出呢?“
少小年说:“货你先留下,钱你出。“
我说:“我现在穷得跟鬼一样,上哪儿弄一万多大洋去?“
少小年说:“这钱借你。“
我知道少小年有钱,但是一下拿出一万多大洋,也是让我挺意外的,能拿出一万多大洋,那他就不只是一万多大洋了。
我说:“如果我还不上,就麻烦了。“
少小年说:“我也要点利,算是投资,还不上,那就是投资失败,我认,百分之三的利。“
这个真不多。
我说:“看情况,到时候我分你多少,再商量。”
少小年说:“东西不能放这儿,你放到紫秋哪儿,胭脂胡同,紫秋接待客人的那个房间,有一个夹层。”
我看着少小年,这些我都不知道,他到是清楚。
但是,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紫秋一直在帮着我,而且是瞎眼于安排的,瞎眼于从来没害过我。
但是,我的不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