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打仗的时候想要攻城,除了用各种攻城器材之外,只能靠人命来堆积。
所以,这些攻城的人到了后期,只能使用攻城机械强行攻城。
而朝廷军所剩不多的攻城器材,则是用来进行掩护。
守城的反叛军为了守住通州城,只能冒着被攻城器材砸中的危险,躲在城墙后面。在攻城的朝廷士兵们,将攻城的绳索扔到城墙上之后,在他们爬到半路的情况下,将绳子砍断。
但是这样一来,负责砍断绳子的士兵,就只能从城墙后面,探出半边身子来。很多守城的反叛军,都是因为这样,被攻城器材砸中,或者是被箭矢射中,从城墙上掉了下去,从而失去了性命。
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些守城的反叛军们,也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反而在知道了通州城的情况危急之后,被激发起了血性,打起仗来更加凶猛。
就在双方僵持着的时候,通州城里的不少百姓。这个时候也抛去了之前,对朝廷军的胆怯。
一些年轻的劳壮力虽然不敢上城墙守城,却也在从通州城中比较远的地方,帮助反叛军运送一些守城的器材。
而城中的妇孺,则是在一些军医们的带领下,开始为受伤的反叛军们包扎伤口。
还有一些人,则使用前一段时间,砍掉的通州城附近的树木,大量的烧热水,运送到城墙上。让城墙上守城的反叛军们,将这些热水从城墙上掉下去,从而阻止朝廷军的进攻。
在双方各不相让,守城军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之下。朝廷军终于坚持不下去,吹起了撤退的号角。
朝廷军的人数确实很多,但是,这里有很多是朝廷军强制性的,从地方上征兵役征上来的。
本身,他们战斗的想法就并不是特别的强烈。在通州城外进攻了好几天,却没有什么效果之后,这些人就更是打了退堂鼓。
在攻城的时候,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他们是混在朝廷军当中混水摸鱼。
朝廷军能够攻占通州城,那自然是更好的,他们也能跟着混点功劳。如果不能的话,至少,他们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朝廷军的将领不断地强调,通州城的反叛军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为了能够守住通州城,他们有可能会在晚上的时候进行夜袭,这些朝廷军们,大多也都没有当一回事儿。
晚上吃了晚饭之后,直接在营地里就躺下睡着了。毕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不仅是守城的反叛军,就连他们也觉得非常的劳累。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朝廷军还是反叛军,晚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照明的设备。
这个时候打仗,不仅非常的危险,而且还有可能会误伤自己的同袍。
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的将领,晚上都会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好好休息,恢复精力,第二天好继续进行战斗。
但是,就像朝廷军的将领猜测的那样。虽然在秦慎行的带领之下,通州城的反叛军们,已经守住通州城好几天的时间了。
但是同时,由于和朝廷军的人数,和反叛军的人数差距太大。反叛军们可以用来守城的器具,也几乎耗费的差不多。
城中原本有八千多名将士,经过这段时间的浴血奋战,也只剩下不到四千人。
而且,剩下的是四千人中,绝大多数也身上带着伤。甚至有将近一千人伤势非常的严重,都不确定能不能保住性命。
在完全不清楚,援军什么时候会赶到的情况下。如果继续这样守下去的话,先不说仅靠着这不到三千人,明天到底能不能守住通州城。
就算是可以守住,这些人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失去守城的精力。到时候,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即使秦慎行猜到,对方的将领会想到,自己会带着人去偷袭朝廷军的营地,并提前做好准备,秦慎行也不得不冒险这么做。
当天晚上,秦慎行不顾军医的阻拦,执意带着将近一千名反叛军。趁着夜色出了通州城,来到了朝廷军营地的附近。
原本秦慎行还以为,朝廷军营地附近的守卫,肯定会非常的森严。
没有想到,等他带着手下过来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不少原本应该负责警戒的朝廷军,这个时候,竟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甚至还有一些昏昏欲睡。
开始的时候,秦慎行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好让自己放松警惕,从而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秦慎行觉得,即使他们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的,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所以,秦慎行伸出手,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几名副将,做出了一个手势。
看到秦慎行的手势,早就已经对这次的行动计划了然于心的几名副将,对着秦慎行点了点头,有计划的分散开来。
等这些人都离开之后,秦慎行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趴在那里又停了一会。
等他听到朝廷军的营地里,出现了一阵嘈杂声之后。秦慎行才猛地带着自己身后的几名亲卫扑了过来,直接把那几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朝廷军抹了脖子。
紧接着,秦慎行又带着自己的几名亲兵。找到了朝廷军的马厩位置。
在这个时代,战马不管是对于哪一方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看着马厩里的这些膘肥体壮的战马,不得不说,秦慎行心里面非常的羡慕。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希望,可以把这些战马带回通州城。
不过秦慎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上心疼。带着亲卫们,把附近的朝廷军全部消灭之后。解开了战马身上的绳索,然后拿出匕首,刺进了离他最近的战马的身上。
能够成为一匹战马,马匹本身不仅要身体素质非常出色,而且,性子也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