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之后教训一顿,让他好好解决这事,他根本没动静。
一有机会就去城郊瑞虎营中当值。
年前还能半月回来一次,过了年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
好好的孩子成了个缩头乌龟?
那你缩一个月两个月也就罢了,这都要半年了还躲!
营中条件艰苦,云子墨都黑了瘦了。
到底是安平公主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不心疼,机会也给云子墨制造了无数次,但偏云子墨闷声躲在后面,半步都不往前迈。
安平公主想了一会儿,顿时食欲都没了,怕一下放下筷子。
花朝节宴会是从中午开始,宾客很多,一进王府,都为这府上花样独特的装扮和婢女别致的打扮眼前一亮。
公主和命妇身份贵重,安平公主带着明无忧亲自引荐。
晨阳公主今日身体不适没有前来。
倒来了位从来不怎么参加京中贵族宴会的丽阳公主。
丽阳公主比安平公主大三岁,保养的极好,一身玄黑色滚金边的华丽长裙,裙摆之上绣着颜色鲜艳的折枝花草。
金灿灿的流苏凤头步摇,配上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张扬且艳丽。
安平公主不喜欢丽阳公主,不冷不热地和明无忧介绍了,便拉着明无忧往另外一边去了。
明无忧眼眸转了一圈,发现那个窦氏没来。
但她记得,战王府这边是给窦氏发过帖子的。
于此同时,丽阳公主也问身旁的婢女:“咦?那个户部尚书夫人今日怎么不在?”
婢女回:“不知,或许是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战王府的宴会,宾客都身份贵重,窦氏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不至于迟到。
这个点都没到,肯定就是不来了。
丽阳公主叹道:“啊,可惜了,本宫本来还想找她聊聊。”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粉衣少女。
少女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又安静又乖巧,和丽阳公主的明艳完全是两极分化。
丽阳公主看她那个样子,眼里便浮起一抹厌恶:“本宫与夫人们要说说话,你别在这儿杵着了,出去转转吧。”
“……是。”少女低声应着,起身朝丽阳和其他人都行了礼,礼数周全地退了出去。
房内隐约传来贵妇们议论的声音。
“那位是宝成县主吧,才几年功夫,出落的如此美丽。”
“议亲了没有?”
“也不知谁家少年郎,能得了公主的青眼。”
众人笑成一团。
宝成县主退到母亲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提着裙摆往外走,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伺候的小婢女习以为常,立在一旁给她打扇子。
“咦,这不是傅玉如吗?你躲在这儿干嘛?”回廊一边忽然响起一道不坏好意的声音。
宝成县主身子一僵,朝着那声音来出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