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僵硬地瞪着赵玉辰,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原本众人先前都觉得是赵玉辰肯定翻了老毛病,对某个女子不规矩了,才被云子墨给揍了。
但看现在云子墨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反倒有几分相信赵玉辰的胡言乱语。
云子墨生性正直,想要护卫女子的清誉,所以不想把那女子说出来,这事儿是说得过去的。
但现在人家都骂到整个战王府头上了,云子墨竟然还是不说那女子是谁?
人都是自私的,旁家女子的清誉比起自己王府的名声还要重要。
还要护着。
这怕还真是云子墨的相好,私会被赵玉辰给撞破了?
安平公主气的脸色发青,看着众人朝着自己和云子墨扫过来的打量眼神,恨铁不成钢地挖了云子墨一眼。
她也以为,儿子真有相好,被人给撞破了。
现在怎么办?
倒是亭子里侧的云安郡主眉梢挑了挑,在四下寻找着,当发现现场没有明无忧的时候,顿时了然地笑了一声。
“废话少数!”丽阳公主冷喝一声,“今日这事,你们须得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皇姐——”安平公主脸色不好地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先让大夫过来为玉辰看看伤吧,拖延了时间,万一对身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也知道拖延时间会让伤势加重?”丽阳公主冷嗤道:“你儿子打了人,叫你找他出来你不找,都这么半晌过去了,你才知道要叫大夫?”
“你这战王妃果然当的随心所欲,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都没有。”
安平公主脸上青红交错。
其余的宾客们心里也是不胜唏嘘,便是有那平日里和安平公主交好的,此时都不敢出来冒头为她说话。
实在是这丽阳极其不好惹。
今日若为安平公主说话,必定得罪了她,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这不,几位国公夫人都低眉垂目的作壁上观吗?
“旁人有没有当家主母风范要你在这儿评判?”人群里忽然响起一声咒骂,白笛推开几个贵女大步走了出来:“公主说别人之前,怎么先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她去找了傅玉如之后,嫌宴会这边太吵太烦,所以找了个地方躲清闲去了。
躲着躲着,就听到这边吵嚷了起来,还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
谁知跑过来竟是丽阳公主在这儿大发雌威?!
丽阳公主抢夺她母亲的姻缘,让她自小就没了父亲爱护。
而且在白嬷嬷被提到宫中做女官那开始的几年,丽阳公主吩咐人对白嬷嬷多番折磨打压,还对白笛这个一二岁的婴儿都不放过!
要不是白嬷嬷得了当时的贵妃——也就是先帝的母妃看中,庇佑,她和白笛这对母女,早就被折磨死了。
白笛对丽阳公主可谓恨之入骨,忍无可忍,指着丽阳公主便骂道:“你自己的儿子在别人家如此嚣张跋扈,你不先管教你儿子,反倒母子联合起来,在人家的家里横行霸道!”
“有你这样的母亲,怪不得能教出赵玉辰这样的孽障来。”
“放肆!”丽阳公主一双利目扫向白笛,沉声喝道:“来人,把她的嘴给本宫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