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傲、向问天、任盈盈走远。
海东青问苏浅雪道:“这小子还会回来吗?”如果以前,海东青绝不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但见识到苏浅雪本事以后,海东青居然也变得有些白痴了。
苏浅雪一脸自信道:“一定会。”
杨子江也好奇开口了,“为什么你笃定他一定会来?”
“你们认为杜傲是不是笨蛋?”苏浅雪先不回答,反而询问。
海东青苦笑道:“虽然和我他接触时间不长,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像是笨蛋。”
杨子江双手赞同,“这小子如果是笨蛋,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海东青、杨子江身躯同时一震,神情有了变化。
“看来你们已想明白了。”苏浅雪注意到两人的神情变化。
海东青深吸一口气,道:“刚刚杜傲似乎并没有问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和任盈盈、向问天离开了。”
“不是似乎,而是本来就是。”杨子江长长吐了口气:“他甚至没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会选择用任盈盈威胁他,是如何知道他和任盈盈、向问天之间的关系的,这一点很奇怪。”
“岂止奇怪,简直很不对劲。”海东青皱眉道:“纵然一个笨蛋,也或多或少会问一些的。”
“他没有问,就是因为他不是笨蛋。”苏浅雪插言道:“因为他不是笨蛋,所以他几乎什么都不问。”
海东青不明白:“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
苏浅雪看向杨子江,“你认为呢?”
杨子江思考一会儿,道:“他什么都不问,或许是因为他的心里已有了答案。”
苏浅雪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判断,可是杜傲也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否是正确的。’
杨子江眼睛已在发光:“所以杜傲当然会来找我们证实他的判断?”
“当然。”苏浅雪一锤定音,道:‘所以他一定会回来,而且很快回来。’
杜傲才走一两路,就停下来,对任盈盈、向问天道:“你们先走,我还要回去一趟。”
任盈盈有些惊讶:‘为什么回去,你难道相信苏浅雪的话?’
向问天凝视杜傲,道:“你是不是要问梅庄四友背后的人是不是他?”
任盈盈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茬。
杜傲叹息道:“不出意外,应该是他,现在的梅庄四友极有可能已成了他的属下,而我们要想将任教主救出来,就必须面对她。”
任盈盈脸色变了。虽然没见过苏浅雪几面,心里却已将苏浅雪当做平生以来遇上最可怕的女人。任盈盈平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只想远远走开,而不愿意有任何接触。
这个女人如果真是梅庄四友背后的人,那么营救父亲的事情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任盈盈心沉了下去,可目光下意识落在杜傲身上,忽然想到什么,脸忽然一下子红了起来。
杜傲想得入神,没有注意任盈盈的表情,继续道:“不出意外,苏浅雪已笃定我非回去不可,既然如此,我便让他称心如意,回去一趟。”
向问天深深看了杜傲一眼,也不再劝说,只是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这个结论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杜傲笑了笑道:“至于恢复自由应该有个八九成把握。”
向问天放心下来,对于杜傲,他十分欣赏,不希望杜傲出事。拱了拱手,对杜傲说了一句我们在老地方等你,然后和任盈盈走了。
杜傲也调转马头,返回山庄。
他跟在仆人的身后,来到大厅,又见到苏浅雪。与先前不同,只有苏浅雪一人。
苏浅雪笑盈盈道:“这是杜公子的第三次造访,不是有何要事?”
杜傲微笑道:“我来和苏夫人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