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兴冲冲的来,灰溜溜的离开…
……
衙署内,大堂前。
一个两鬓斑白,四十余岁的中年医者正在给穷人诊脉。
长沙郡有个奇怪的规矩…
每逢初一、十五,长沙郡衙署大堂不问案件,而是由太守张仲景亲自开堂为穷苦百姓免费诊治。
当然,张仲景不会想到,这个规矩,简直是开创了医学界开堂坐诊的先河,流传了一千多年。
“是伤寒症状…”
此时此刻,张仲景面前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大伯。
张仲景细细的把过脉后,摇了摇头。“老伯,抱歉了,伤寒证状我解不了。”
“唉…”老伯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拉着张仲景。“张神医,你都解不了,那这天下定然没有人能解了!都怪这…怪这变幻不定的鬼天气,让我患了这不治之症…唉…”
老伯的情绪看起来很沮丧,可他话语间并没有一句埋怨太守张仲景的。
这很正常…
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但凡是患上伤寒绝症,那几乎就判定了他的死刑,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对此,张仲景研究了几十年,也只是能治疗一些简单的伤寒症状,多年的行医生涯,已经让他的眼泪干涸…医者仁心,却爱莫能助。
就在这时…
“报,张太守,门外有一兖州来的信使,带来一封竹简,是兖州牧曹操千万嘱咐,要呈送给张太守的。”
一个侍卫款款走来,他早已解开了糯米的封存,取出了竹简。
他不识字,更是不知晓,这一封小小的竹简为何如此谨慎的封存?
“兖州牧?曹操?”张仲景缓缓抬眸,似乎一下子想到了最近寄来书信的袁绍、袁术、公孙瓒等人…
他们这些诸侯?无外乎是看重自己的医术,想要让自己去军中治疗这极端天气下,越发严重的伤寒绝症罢了。
可是?别说这伤寒绝症根本无从根治…
他张仲景致力于行医济世、拯救黎民,对那军旅、庙堂、功名丝毫不热衷。
“看起来,多半又是征召我的书信吧?”张仲景接过竹简,口中下意识的说道,旋即缓缓展开…
出于礼节,他会看这些书信,可出于他的初心,他不会去什么兖州!
当竹简展开,并不抱有什么期望的张仲景猛然间看到了五个大字——《伤寒杂病论》。
…后面还有三个篆体小字——第一卷…
偏偏就是这几个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眼球…
《伤寒杂病论》?第一卷?难道是治愈伤寒症的医书?
这个想法莫名的生起,张仲景一下子瞪大了眼眸,一字一句的去看,去品这竹简上的内容。
平脉法,辩脉法,六气主客…
伤寒例,杂病例…这…这…
张仲景越看越是入迷,凭着他多年对伤寒症的研究以及高超的医术,他自然能领会这一卷《伤寒杂病论》中的内容绝不是胡言乱语,是…是真知灼见!
甚至其中提出的,很多病症,用很简单的方法,很普通的药材就能够一一解决…
呼…张仲景长长的呼出口气。
一时间,他对这本《伤寒杂病论》无比好奇,究竟是谁?能编纂出这一卷医书?又是谁?在对抗伤寒症的领域研究的这般深远?
等等…
这其中一条对应伤寒症状,不正是面前老伯的么?
张仲景眼眸徒然瞪大。
“老伯,你先不要沮丧…容我试着为你诊断一二!”
于是,一场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治疗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张仲景不知道,这本伤寒杂病论正是他自己的著作,只不过,距离他遍访天下,去研究,去尝试,去编纂成册,这中间相差了二十年!
因为易小天的缘故,《伤寒杂病论》提前问世,更是提前摆放在最合适之人的手中!
别说是张仲景,就是易小天都不会想到。
就是这样一本医书,挽救了大汉数以千万计的百姓。
古籍中记载的,那无比沉痛的寥寥数笔,建安十年,死于瘟疫者三之一二,死于伤寒症十之七八…
便是因为这一卷提前二十年问世的《伤寒杂病论》,天下七成的百姓,有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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