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和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不过梅宗主,我有点好奇,我身子骨不好这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你这身伤病是怎么来的?我略通医术,观梅宗主的脸色气相,你不是一般的虚啊。肾虚、脾虚、肝虚,还有心虚,太虚了。”
梅长苏噎住了,何天的话里好像混进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有,怎么这么多年了,何天这毒舌的毛病不仅一点没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呢?
“陈年旧伤,年轻时候仗着年轻力壮,不加重视。年纪大了,才发现都成了顽疾。这些老朋友赶都赶不走,只能慢慢静养,不碍事的。”梅长苏不温不火地说道。
何天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梅宗主,我明白的,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最后的这点倔强,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能理解的。怪不得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还有如此平平无奇的相貌,至今依然未曾婚娶。哎,你真是一个好人,太为他人着想了。”
何天的话语刚落地,梅长苏就感觉到了两道带着浓浓同情的目光投向自己,额头黑线浮现,青筋凸起。
言豫津和萧景睿这两个人脑子里装的是草吗?
何天这空口白话,无凭无据,全是凭空想象,你们两个居然都信?!
门外一个抱着琵琶的身影脚步凝滞,面带惊疑之色,难道宗主迟迟不肯接受她的爱意,竟是因为如此原因?
难道宗主是怕她守活寡?
何天眼带笑意,悄然看了一眼门口,发现梅长苏毫无反应。
摇了摇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可是梅长苏连走到门口的声音都没察觉,看来武力值是彻彻底底地废了。
“梅宗主也不要多想,无论是我,还是豫津和景睿,都是肚子里藏得住东西的人,断然不会把今天屋内的谈话对外透露半句,梅宗主在江湖中的英姿绝不会受到半点影响。”何天笑着继续插刀,然后从身上掏出几本书,放在了桌子上。
梅长苏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强笑道:“福王殿下想多了。所谓以己度人,福王殿下会有如今这般想法,难道是福王殿下也.....”
“也这个字用的真妙!没错,我承认了!我不行!”
何天澹定直率的话语,让梅长苏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和他两败俱伤。
福王殿下,你可曾听闻过一招叫做天地同寿的剑法?
为何你如此精于此道?
萧景睿正在喝茶,闻言实打实地把茶水喷了出来,洒落在坐在他旁边的言豫津身上。
言豫津没有反应,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何天和梅长苏。
“景睿,你说我们两个,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萧景睿擦了一下嘴,忐忑道:“你问我,我问谁?”
望天,他们今天不是来听曲娱乐的吗,怎么突然就吃到了这么两个瓜?
门外的宫羽心更乱了。
宗主刚好像说了“也”,这是承认了呀!
她....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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