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莎提前做了一些功课,此时对这件事也是娓娓道来,“当时张耀看到的是一张女性的画像,但那个女性却不是我们东国人以及周边国家的面孔,而是更偏向西国那边的白种人长相,画像上女人呈坐姿,双手交叠在身前,似乎是在面朝着观众。”
“西国人长相?”
陈攸露出思索之色,随即询问道,“然后呢?”
“然后,当时这个叫张耀的高中生看到了画像中的女人在流泪,他本以为是恶作剧,想要扯掉挂在墙上的画,可是那副画却突然消失了。”
赵莎继续说道,“然后就是第二起,第二起事件出现在1号教学楼的三楼走廊,当时正处于上课时间,一个名叫霍刚的学生因为上课讲话被老师罚站,于是他便在教室外看到了这幅画……”
“接着,是第三起……”
赵莎很耐心的讲解着所有的细节,“从这一起开始,有些目击者对画像的描述开始出现偏差,据第三起的当事人所说,他看到的并不是画在哭泣,而是在尖叫。”
“从这之后,不断有人声称自己看到一副会尖叫的画像,明显和之前哭泣的画像不同,只是他们对画像细节的描述却是统一的,全都是一名西国女性双手交叠的样子,因此我有理由怀疑,这个学校的画像恐怕并不是一幅,而是两幅。”
听到这里,陈攸点了点头,对于这些报告他自然不会陌生,都是自己当初得到怪谈笔记后进行的测试,虽然只过去了一个月,可是如今回忆起来,陈攸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么,你们是怎么认为的呢?”
陈攸并没有分析,而是想听听两人的看法。
“陈理事,我认为这的确是畸变效应作祟。”
赵莎眼中浮现出一抹肯定,“一般的谣言不可能如此栩栩如生,因此可以预见的是,这是一起零级畸变效应,因此才没有出现过伤亡。”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条极为重要的规律。”
赵莎继续说道,“那就是所有人几乎都是单独一人时才碰到的这幅画,并不存在多人走在一起时碰到的情形,除此之外,碰到这幅画的全都是学生,没有任何一例老师碰到油画的报告,也就是说,这起畸变效应的规律只有单独一人时才会触发,而且触发对象必须是学生。”
“这就有些难办了。”
一旁的孙宇有些为难,“我们都不是学生,岂不是说很难处理这起畸变效应?毕竟连碰都碰不到。”
“那倒不至于。”
赵莎想了想,“你没有注意吗,这个学校属于重点学校,而我之前则询问过这里的校长,校长也说过在校期间,学生只允许穿校服,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换上校服,然后分散开来,很可能就能找到那副油画!”
听到这里,陈攸不由得看了赵莎一眼。
这个女孩的确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虽然这幅油画陈攸设定了只在学生面前出现,可是怎样才是学生,怎样才是老师,这些问题就是陈攸顾及不到的了。
或许真的如赵莎所说,怪谈是凭借校服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让校方给我们准备三套校服吧。”
想到这里,陈攸果断下达了命令,“我们三个换上校服后,就进入各个教学楼内巡查,每人负责一栋,如今校方已经停课,学校里没有别的学生,因此我们遇到那一幅画的几率还是有的。”
“至于那个画像到底是一幅还是两幅,等见到后,自然就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