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婢女伤的我儿子……”
薄唇上扬,妖邪魅惑,眉宇间风情流转:“不过……”
她又看向完颜长歌,话锋陡转。
“二夫人束下无方,放任丫鬟肆意张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明香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周易安双拳紧握:“郡主,长歌对你一向亲如姐妹,她身子不好,还望郡主能够看在我的份儿上,饶了长歌这一次!”
即便是这样,他也要护着完颜长歌,不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却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早就换了芯子,如今白婳还不知道要被他的好长歌折磨成什么样子。
就连那孩子也是活不下去的。
她眉宇间充斥着冷意,却言笑晏晏:“夫君说的极是,本郡主和长歌情如姐妹,又怎会舍得让她吃了苦头呢。”
“该如何处置,一切还得听皇帝舅舅的。”
她一个郡主哪儿来的那么大权利,明德帝不怒自威,沉声说道:“既然这贱婢不再否认谋害郡主一事,便拖下去乱棍打死。”
“至于你……”明德帝冷哼一声。
“杖责五十,周易安罚俸禄半年。”
杖五十?!
周易安瞳孔一缩:“陛下,长歌身子娇弱,怕是无法承受这五十杖责,臣恳请陛下从轻处罚!”
杖五十已经是明德帝最大的让步了,周易安竟然还想得寸进尺。
“混账东西!她身子娇弱,孤的婳婳就是铁打的身体吗?”
明德帝就差没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了。
完颜长歌跪在地上磕头:“陛下圣恩,长歌甘愿领罚!”
没关系的!
不过是杖责五十而已,她自幼习武,身子硬朗,只是平日里装的柔弱,皆是为了博得周易安的怜惜罢了。
“只要这五十杖责能让郡主释怀,长歌便无论如何都受的住!”
“长歌!”周易安咬牙,这一刻他只痛恨自己无比软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明明自小就给她许下的诺言,要护她一生无忧,可自从嫁给她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不是被白婳压在头上,就是被白婳各种羞辱,这种日子,周易安已经过够了。
“婳婳没事就好,这家事闹到朝堂上来,易安你未免太纵容这妾室了些。”
白战野目光闪烁,淡淡的说着。
他方才瞧着陛下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已经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如今更是要做出一副孝顺的面孔来。
说道:“父皇您身子刚大好,不宜动怒,莫要为这些小事再次伤了身子,儿臣陪您回去歇歇。”
他上前搀扶着明德帝,明德帝一双犀利的老眼没有错过白战野眼里的光和野心。
当即冷哼一声:“孤身子大好,你应该很失望。”
白战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却保持着笑容:“父皇说笑了,做儿子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父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