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懒洋洋的,身子侧躺着,一手逗弄着孩子,一手撑着白皙如玉的下巴。
勾唇道:“你这脑子里成天都想的什么?”
东篱脸色红了一下,说道:“郡主毕竟是女子,和太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少都有些不合适的,且将军还在,郡主怎么也得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一番的。”
不合适?
白婳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
东篱松了口气,她家郡主终于知道开窍了。
“那下次就趁周易安不在的时候,再让萧君策进来。”
东篱:“!!”
“郡主,您到底有没有明白奴婢说的什么。”
东篱一阵无语,怎么郡主就抓不住重点呢。
“看见赤乌了么?”白婳看向那空荡荡的鸟架子,那死肥鸟一大早又跑哪儿去了,难道是嫌她给的吃的太少了,出去觅食了?
东篱摇了摇头:“不曾看见,郡主,那鸟是什么品种?为何生有三足?”
“路边捡来的杂鸟罢了,许是上辈子作孽,所以这辈子多了一只脚。”白婳慵懒的说着,奶娘进来奶孩子,这孩子晚上听话的很。
偶尔觉得饿,就啜啜手指头,眼巴巴的望着,大抵是不想吵到自家娘亲休息,所以都不哭不闹的。
被白婳抱着时就会格外开心,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
“郡主,小少爷也满月了,偶尔是可以抱出去走走的,让孩子见见外头也好。”奶娘笑着说。
白婳没这个心思,她没带孩子的经验。
昨夜下了雪,大雪纷飞,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痕迹。
大夫还没过来,阿银要伺候她梳洗,西院暂时还没有别的婢女过来,除了一些洒扫的小丫头,也就只剩下阿银和长歌了。
“小姐放心,少主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再耐心等待些日子,东院那位好日子不会太长的。”
阿银心疼的给她擦洗着身子,外头寒风凛冽,门窗都被吹开了来,阿银起身去关窗,屋子里忽然就多了一抹血腥味儿。
阿银飞快的警惕转身,短刀子就握在了手里。
却见那人一身血淋淋的出现,惊得长歌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那人脸上带着银色面色,发出一声闷哼就倒在地上,打翻了一旁的铁盆。
“二夫人,您没事儿吧!”
外头的婢女听到动静,连忙问着。
“没、没事,里面有阿银伺候着,你们不必进来!”长歌慌忙的喊着,阿银反应快,连忙将人扶到一旁的软塌上。
“小姐,是少主人!”
“我知道!”
长歌咬牙,手都在发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二夫人,大夫过来给您换药了。”门外的丫鬟又喊着,长歌和阿银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进来吧。”长歌忍着身上的痛喊着,阿银打开门,大夫进来时,注意到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软摊上的黑衣人,顿时察觉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