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望着地上倒着的人,哪里还敢上前,纷纷面面相觑,说道:“老夫人,奴才们打不过郡主!”
“一群没用的东西,快去请将军来!”
东篱给她搬了椅子在库房门前,又摆了火盆汤婆子让她烤火暖手。
她悠闲的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二郎腿说:“唤了他来又有何用,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给,咱们就去告官,按照大周律法,婆家擅用女子嫁妆,是为不耻,霸占不肯归还,便是犯了重罪,莫说你是周易安他娘,便是天王老子,本郡主也照打不误!”
她一把将斧头扔在地上,锋利的斧子猛地砸在地上,铮的一声落在徐兰芝面前,与她的脚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罢了。
徐兰芝吓得够呛,那斧子差一点就劈中她的脚了!
“你、你敢!”徐兰芝惊恐的瞪大双眼:“我是你婆母,你岂敢对我不敬!你一个嫁进来的女子,自当一切都该是婆家的,今儿就算是陛下在这里,这道理也是这般!”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不信陛下还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她不慌不忙的把玩着手里的长鞭,眼眸慵懒的抬着,指了指院子里的仆人。
“你、你,还有你,立马进去将库房里的所有一切东西都搬去东院,一个不剩!”
被指到的仆人都不敢出来,更不敢说话。
“怎么,他们的下场你们是IMEI有看到吗?”
长鞭骤然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他们立马就过去搬了。
“你们敢!谁要是敢动库房里的东西,我立马让易安将你们逐出府去,永不录用!”
她慌忙上前阻止,这些宝贝都是她的,是她的!
谁也别想拿走!
长鞭如同灵蛇一般凌空而起,缠在徐兰芝腿上狠狠一拉,她立马栽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哎哟!你这贱蹄子竟敢打我!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休了你!”
“都给本郡主听好了,我才是这府里的大夫人,从今天开始,府里上下所有一切都需得听本郡主调遣,西院北院仆人银钱减半,西北两院婆子丫鬟不得超过两名,杂役等另。”
她声音清淡,却带着威严,让人有一股信服的力量,东篱站在她身边,似乎找回了昔日大丫鬟的风光,抬首挺胸,十分威风。
周易安在赶来的路上,瞧见仆人们搬了好多东西出去,眉心紧蹙,脚步加快,长歌也跟着一起。
到了院子里,就瞧见那好不威风的白婳。
“都给我放下,谁也不许搬!”
他刚跨进院子里,就一声厉喝。
“搬!”白婳挑眉,声音比他的更冷。
仆人们望着两人,不知道搬还是不搬。
“母亲!”长歌上前赶忙将徐兰芝给扶起来,皱着眉头说:“便是再有什么不快的事情,郡主也不能殴打婆母,如此不孝之事,若是穿了出去那还了得!”
白婳眉宇间是浓浓的戾色,说话间,长鞭席卷而来,带着破空之声,她越发狂躁不安了起来。
周易安冲上去,徒手接住了她朝长歌甩出来的鞭子,长鞭在空中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