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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和政府区接壤的裂河、白川两县,正常驻扎两个旅。驻裂河的是自卫军第一旅,驻白川的是自卫军第二旅。一旅下辖七个团,二旅下辖六个团。白川东北的季县还有个第三旅,辖四个团,并节制直属自卫军总部的五个守备团。整个南部地区共计摆着二十二个团,逾五万人马,从防守的角度讲,是十分严密的。莫说国军很难突破由卸甲峡等八个山口构成的天然屏障入山,就是入了山也极难推开南部三县自卫军的阻隔部队,北进广仁。而自卫军方面一开战端,既可依仗八个山口的有利地形,拒敌于山外,也可纵敌深入,而后,切断后路,围而歼之。四年前孙忠孝坐镇南部防区的时候,就曾诱敌入瓮,一举吃掉国军一个整编团,连团长也活捉了。

然而,此次开战和四年前大不相同,四年前是因双奶山局部摩擦引起战火,攻守双方都有充分的准备,加之国府方面面临日伪和共产党的压力,不愿扩大事态,孙忠孝才有可能把国军的那个团放进来打,打掉也就打掉了。这一回却不妙,其一,国府、国军搞突然袭击,有充分准备,自卫军方面基本无思想准备;其二,此次开战的规模很大,从裂河到白川坎子山口,几乎是全线开战。一接火,国军方面就投入了三十七师十二个团和五二三旅的四个团。其三,主攻的国军部队全换了美式装备,人手一支***,杀伤力大,惊得前沿的弟兄直叫,说是狗日的一人端着挺小机枪打冲锋。进攻的枪声一响,砦振甲马上明白了,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加强防守,拒敌于山外。

幸亏远在广仁的父亲料事如神,开战前三小时打了电话给他,还把季县的五个守备团拨给了他。否则,不但裂河至卸甲峡一线二十多里的平川地带守不住,只怕八个山口也得丢掉两三个。如此一来,他不但毁了父亲的事业,自己也要大丢其脸。

中午打响后,最初的战斗是惨烈的。仓促进入阵地的士兵们还没喘匀气,国军强大的炮火就压过来了。刚支好机枪,铺天盖地的国军士兵便拥了上来,***的子弹乱飞乱撞。裂河至卸甲峡的一旅防线当即出现缺口,国军五二三独立旅之一部冲破防战,沿裂河边顺河公路攻到周庄,一个半小时推进了十一里地。维山、坎子山口险些失守,增援部队硬是用刺刀、手提轻机枪,才在最后一瞬守住了阵地。

下午三时之后,他看出了国军方面的作战意图。很显然,国军的进攻是有重点的,重点之一在西面的二十里平川地带,这一带易攻难守,一俟突破,可凭藉顺河公路和另一条直达广仁县城的公路迅速北进。另一个重点不在维山必在坎子口,这两个山口的公路距顺河公路最近,从这两个山口入山,半日之内即可和裂河公路方向的左翼部队会合,一路进入广清中部地区。中部地区历来不驻重兵,且中部的奎山连绵二百余里,防不胜防,入侵之敌可直插广仁县城后,向射鹿北部地区推进,置北部地区孙忠孝的四旅、五旅于腹背受敌的死地。

他当机立断,迅速调整战线,把三个守备团调到了裂河平川地带,堵住了防线缺口,夺回了周庄,并将侵入之敌全部消灭。维山和坎子口的防守力量也加强了,除最早开上去的那个增援守备团外,又从两翼调了两个营上去。

六时以后,他打退了国军在坎子山口的又一次进攻,不但稳住了整个防线,手头还留有三个机动团,他认定,至少在父亲亲临白川以前,敌人是进不了山了。

事实证明,他这个副司令是当之无愧的,既不比当年被国民党杀了的副司令田家富差,也不比现在坐镇射鹿北线的副司令孙忠孝差。孙忠孝对付得了一股入侵之敌,未必能对付得了一场突然爆发的全面进攻。他不但不比孙忠孝、田家富他们差,甚至比他们强。即便有一天父亲不在了;这司令他照样能当,地方自治也照样能搞。

他早就有了继承父业的准备。父亲恍惚之中也透露过这层意思。但,事事聪明过人的父亲,偏偏在这件事上犯糊涂,他老人家就没看清楚孙忠孝是自己儿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要为子继父业铺平道路,第一条就是干掉孙忠孝,或者夺掉孙忠孝手中的兵权。

他把这意思和父亲说过。

父亲当时就黑着脸训他:

“你懂个卵!带兵打仗,你不如孙副司令一半!人家在山外就当过旅长,带过兵!我搞掉他,能指望你给我守广清?能指望你对付池南蛟的匡汉正义军?再说,孙副司令的父亲是我的开蒙先生,孙副司令是我的同窗学友,又没啥过失,我凭啥搞人家?!别人把你老子想得那么坏,你他娘的也把老子想得这么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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