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杨痴痴的盯着这抹红色,仿佛上面已经开出了一朵鲜花。
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了那个炽热的地带,两情相悦的碰撞,从远得不到的绝望,到瞬间得到的欣喜若狂,一丝丝,一幕幕,都在反复播放。
这朵鲜花,如此娇嫩,让人忍不住爱怜,可是又怕浇灌太多,鲜花不胜娇羞。
在激情碰撞的时候,所有的灰暗、恐惧、迷惘、求而不得的痛苦,都在这一瞬间都变成盛开的鲜花的养分,让这朵鲜花开的越发的旺盛。
孙白杨看着这块丝帕,忍不住攥紧,放在鼻下,深深的,深深的嗅了好几口,这上面还留有玉莹的幽香,这幽香钻入鼻中,钻进脑海中,钻进心田中,再也出不去了,此生都将在心间缠绕。
玉莹这个小迷糊,不知是否发现自己贴身的丝帕不见了。刚才,走的匆忙,忘记帮玉莹把弄乱的被褥给整理干净。
而她手上如今又受了伤,不能用力,一向习惯有人伺候的她,是否能在不触碰伤口的情况下,把被褥给整理干净。
孙白杨此刻懊恼极了,刚才只顾欢愉与一诉衷肠,完全忘记了还应该帮玉莹善后。想到玉莹可能面对着一床的狼藉而叹气的模样,孙白杨恨不得能推开窗户,吹散这漫天的星光,让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他要尽快赶到玉莹身边,照顾她,爱怜她,为以后的漫长的时光而做打算。
箫晓的步步紧逼,让尔淳慌乱极了。
觉得今天来这里,简直是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决定。
箫晓看见六神无主的尔淳,不禁笑了,嘴边绽放出一朵明艳的花朵:“尔淳小主为何如此吃惊,是因为蠢笨如猪的玉莹都能看出尔淳小主的心思吗?”
尔淳深吸一口气,迅速定了定心神,盯着箫晓道:“如此,尔淳还是小看了玉莹妹妹,信口雌黄的本领是越来越厉害了。”
“尔淳说玉莹信口雌黄吗?”箫晓淡然一笑,“玉莹本就不知道什么,多亏尔淳小主今日送上门来,一字一句的说给玉莹听,才让玉莹恍然大悟,原
来,尔淳小主对……是这样的心思。”
“孙大人医术高明,从不跟红顶白,对待得宠的小主也好,对待冷宫中的嫔妃也好,甚至对那些无品无级的宫女也好,都一视同仁,从不分贵贱。因此,玉莹的心中,对孙大人一直是仰望的,一直把孙大人当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
箫晓此刻的演技简直爆棚,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说的感动了。
当成哥哥一样看待,呸!
“玉莹希望尔淳小主知道,在后宫,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虽然玉莹此刻身处冷宫,也并无威胁尔淳小主的意思,但是,玉莹想说一句真心话,就算尔淳小主心里所想,真如玉莹所说,也请尔淳小主把它深深埋藏在心里。这对尔淳小主好,对别人也好。”
尔淳听了这话,咬紧了牙关,瞪着箫晓,深吸一口气道:“今日玉莹小主的教诲,尔淳必然铭记于心。尔淳也希望玉莹小主能记住今日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要仗着自己的美貌,就恃靓行凶,连累他人。”
箫晓柔弱的笑了:“如今的玉莹,只想养好身体,过好每一天。什么争名夺利,什么恃靓行凶,玉莹已经不再看中了,希望尔淳小主能早日明白玉莹的心思。”
箫晓又换上了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她只是一个幻觉。
“好好好!”尔淳连道三声好,“以后的日子,尔淳会常来看望妹妹的,希望妹妹可以言行一致,不让尔淳失望。”
说完,冷哼一声,踩着碎步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道:“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