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过了最开始被她美貌吸引的关口,他对金帛更多的是欣赏。
这样敢于打破世俗,追求自由,又绝顶聪慧的美丽女子,世俗的情玉和喜爱,对她来说是一种亵渎,虽然他很多次都想将其真地亵渎了……
“好吧。”
九碗不太明白自家世子爷的想法。女人和男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形式的喜欢?
亲情吗?世子爷和金小姐又没血缘关系。
翌日,余氏和王家双双将挑选出来的联姻女子庚贴送进宫。
皇帝托腮沉吟,“朕记得,余岩在鄱阳郡也有二十余年了吧?好似年年考评都是优。怎地如此久还没调入京?”
有涯先生躬身答,“小儿去鄱阳时,先是做的县令,十年前才升的郡守。臣想让他多在地方上历练,体察百姓疾苦,来日入京,才能不忘初心,为天下百姓谋福。”
皇帝捻须点头,“在地方二十余年,也历练够了。传旨,调余岩入京述职。”
“谢皇上隆恩~~”有涯先生有些激动地跪下谢恩。
站在一边的王启恒也跟着向有涯先生道喜。
“王氏通过这桩婚事可是调了六个子弟入京,比起余家,你们王氏才是大赢家。”皇帝阴测测地笑了笑。
王锦绣的死,破开了皇帝不允许王氏子弟入京为官的局面。皇帝为了拉王氏入局,才忍气吞声,喉咙里到底哽了根鱼刺,时不时就要发作。
王启恒却像是没听明白皇帝话里的嘲讽,躬身行礼,“这都是皇上对王氏的隆恩。臣定然叮嘱那些即将进京的王氏子弟,好好为朝廷和皇上办差,死而后已。”
“如此便好。”皇帝轻哼一声,挥手,“去准备大婚事宜吧。”
在御书房门口,有涯先生也忍不住酸上一句,“还是琅琊王氏会教子女啊!”
这话,他不完全是挤兑。自从余妙逃婚,王锦绣落水身亡,他不由暗暗将两家的嫡女相比较。越是比较,有涯先生越觉地自己失败。
王锦绣之死,给王氏子弟换来六个五品京官,自己从小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嫡孙女,却只留下一堆麻烦给他。
每次这样想时,他就特别痛恨谢勋。
“一流门阀的子女,教养自然和二流的不同。”对有涯先生,王启恒是不会客气的。
王启恒在官场是老油子,圆滑有容,可那是对中立派和上峰,有涯先生对王五老太爷的算计,注定了王启恒不可能好声好气跟其说话。
何况,王启恒这话原本也没错。
一流门阀在二流世家面前,原本就是倨傲的。若在那些规矩严苛的地方,一流门阀之人甚至不与二流门阀的人打交道,那样会被视为降低身份。
有涯先生因为是青阳书院的山长,在士林中的声望极大,许多人将其与王氏的前任家主,滁州先生相提并论。时间长了,有涯先生在面对王启恒时,也就忘了自己只是二流门阀之人。
如今这层薄面被戳破,有涯先生面皮不由涨红。
王启恒却只是倨傲地点点头,就走了。
有涯先生虽是太子太傅,实则只是个闲职,王启恒却是一部二把手,不管是从门第,还是官位,有涯先生都输王启恒一层。
“竖子!”有涯先生低声斥骂。
早晚有一天,余氏会跻身一流门阀,到那时,他会狠狠将这个竖子的脸踩在地上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