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迫,实在是难以两全,此事只能靠谢大人了。”
正当谢弼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朱瑱却走了过来。
瞧见神色各异的两人,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狐疑: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在说什么呢?”
萧子澄哈哈一笑,主动将话茬接了过来:
“我和谢大人在讨论方才那神鱼油,既然番邦商人能捉,就证明凭人力是可以捕获的。
你刚才也看到了,那鱼油燃烧极为剧烈,完全可以当做燃料来使用。”
朱瑱眼中狐疑之色渐消,这才来了精神道:
“等此间事了,平了万古楼和老三的叛乱,到时候你我兄弟一齐出海!”
萧子澄重重点点头,旋即望向扔在陆续进城的百姓,转头说道:
“不行,这些百姓行动太慢,叛军已然距此处不到五十里。
得加快速度才行,他们是信得过你我,才抛家舍业来的这海州城。
不能让他们最后,连性命都得不到保证。”
朱瑱深吸一口气,对此深以为然。
“我带兵出城,帮助这些百姓搬运家私。”
不待朱瑱反应过来,萧子澄便交代几句转身就下了城。
谢弼望着萧子澄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平安。
眼见朱瑱似要追上去,谢弼赶忙岔开话题:
“殿下,老臣还有一事,要对殿下汇报。”
“什么事儿?”朱瑱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谢弼一眼,“等我和老萧回来再说。”
“殿下!”谢弼三两步挡在朱瑱面前,“事关城防之事,老夫不敢妄论。”
朱瑱深深看了一眼谢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朝着府衙方向走去。
谢弼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为萧子澄祈祷一番后,快步跟了上去。
......
海州城外。
禹州太守杨慈安停马在一处上坡之上,下方是浩浩荡荡前进的步兵。
“前方再有三十里,便是海州城了。”
在杨慈安身后,禹州总兵魏京同样眺望着海州方向,轻声说道。
“嗯,命军士加快速度,明日一早必须要到海州城下!”
杨慈安神色冰冷,从他决定出兵的那一刻起。
他的命运,便已经和万古楼还有三皇子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能不能抓住太子,便成了他们能否胜利的关键所在。
即便远在京都的那位三皇子败了,只要朱瑱在他们手中,终究还是有一道附身符在手中。
“不过,那位萧伯爷,当真不是等闲之辈啊。”
与不通军事的杨慈安不同,魏京这一路行来,心中却是愈发凝重。
海州澄周围,到处都是新推到的房屋废墟。
现在他们已经离海州城不到三十里,却仍旧未能见到一名百姓,一户农家。
这代表了什么?
显然海州城已然事先得到了消息,并且毅然选择了坚壁清野。
将海州城周边的百姓全部迁入城中,这是何等的魄力?又是何等的号召力才能办到的事情。
“萧子澄么,当真是个棘手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