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头领,那可是十余条健壮的汉子,半年内陆续死亡,这难道不该查?该查而不查,你还敢说你心中没鬼?!”徐亦航大声质问。
此言一出,冉行舟、刘卿元均暗自心想,当年马帮出现这么蹊跷的事,他二人竟然不知、被蒙在鼓里。
在场的几个马帮锅头与十几个马帮的汉子却是犯了嘀咕,当年十几位弟兄相继病死,众兄弟都猜测是被人所害,要求彻查,唯独头领一力隐瞒、佯装无事,此时想起却是反常的很。
“孔柏!徐兄弟所说,你作何解释?!”刘卿元听徐亦航说完,心中已是笃定这孔柏与六年前那事脱不开关系,想起爱子惨死,悲愤之余哪还顾得上说话的语气,直接喝问道。
“刘兄,连你也不信我?”孔柏被刘卿元一声喝吓了一跳,急忙回道。
唐门等人此时却是看上了热闹,唐冠杰乐滋滋地说道:“还想栽赃我唐门,没想他自己身上都不干净!”
徐亦航闻言看了看这小舅子,说道:“唐少门主可不要高兴太早,你唐门的这些人中有奸细,不然又怎会有今日这一出戏。”
“嗯?”唐冠杰也不傻,被徐亦航一点便透,确实,若是唐门无内奸,这张锅头又怎会死的如此恰到好处?
“唐少门主不要着急,先把孔柏这事弄清楚了,再找你唐门中的内鬼,你把人看好了便是。”徐亦航嘱咐道。
“嗯,小爷知道了。。。唉?小爷为何要听你的?”唐冠杰顺口答应,突然又反应了过来,心想:“自己为何要听这落魄汉子的,徐亦航,哼,这名竟然跟我姐夫同了俩字,唉?不对!这腔调?姐夫?!”
唐冠杰后知后觉,但总算猜出了徐亦航的身份,想起这一年来他陪唐依雪行走江湖吃的苦,心里瞬间又不爽了,嘴里叫嚷着“王八蛋、负心汉”,挽起袖子就要奔过去理论理论,却被徐亦航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一年前亦天航处刑日时,唐冠杰并不知晓亦天航没死,后来他违逆唐万雄之意,与唐依雪私离雒城行走江湖,被唐万雄捉回去后好一顿家法伺候,差点没被打死,唐依雪于心不忍才跟他说了实情。
“哼,今日场合不对,小爷暂且放你一马。”唐冠杰自我安慰道,却全然忘了刚才被那凌冽的眼神吓了一哆嗦。
“贤弟,你倒是说句话,老夫也想听听你的解释。”冉行舟终于动摇了,盯着孔柏说道。
“门主,难道你也信了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一面之词?”孔柏一脸失望的神态。
“老夫对事不对人,这位徐兄弟所说句句在理,老夫自然要跟你核查清楚了。”冉行舟这等人物岂会被所谓的交情牵绊?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比谁都拎得清。
“这,在下当时并未多想,只以为那十几位弟兄是得病死的。”孔柏实在是找不理由搪塞,索性装傻充愣。
“头领,当年我等可是跟你提过的,那十几位弟兄死因蹊跷,是你力压此事,不让众弟兄外传的。”一马帮锅头说道。
“混账!”孔柏低头暗骂道,已是满头大汗。
徐亦航趁这机会唬道:“孔头领,当年你在汉平郡外伏杀刘少侠,想必是做贼心虚,走的急了,竟在那处落了东西,好巧不巧被我寻得。”
“什么?!”此时的孔柏心绪大乱,被质问的已是分不清虚实。
冉行舟对孔柏尚抱有一丝希望,正要开口再问,却见孔柏一拍木桌,竟借力跃起往人群外围掠去,这是要跑!
守在不远处的刘卿元早有戒备,飞身追赶拔刀便往空中斩去。
“卿元!留活口!”冉行舟急忙叮嘱。
刘卿元使的是绝刀九式中的击空式,肉眼可见一道刀气破空而去,正巧拦了孔柏的去路,孔柏于半空中无处躲避,只得拔出腰刀格挡,却是哀嚎一声摔到地上,竟是被擦身而过的刀气斩断了左臂。
这刘卿元精研绝刀九式数年,功力已是精进了不少,恐怕现在已与上官律并驾齐驱了。
在场一众豪杰见状惊讶无比,尽皆心想,孔柏好歹也是山字榜的高手,面对刘卿元这一刀竟然毫无招架之力,这便是天字榜一流高手的水准?这便是绝刀门的镇派绝学?自己与其相比简直是云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