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回到包厢,拿了瓶百威,坐在角落里,国商的院花的确很好看,拈了片西瓜,送在班长嘴边。宁负心生佩服,这女人就算是喂水果,也能拧出千娇百媚来。
班长注意到了宁负的视线,挑衅似得搂过院花深情热吻,指导女孩将他推开,故作凶狠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唇上沾着的口红,就像炫耀战利品似的。
宁负觉得这其实就算一种物化,或者说异化,只不过你情我愿,彼此都各取所需,乐见其成。宁负只想多看几眼,毕竟赏心悦目。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长发男人走了进来,他整个人像是荡在衣服里,看起来有些瘦弱,扬起脸,眼神清澈,颧骨分明。一张脸写尽所有的沧桑和温柔,一眼望去恍若看见了雪峰中的天池。不过他更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吸血鬼王子,憔悴,神秘,邪魅。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他,就连宁负也觉得他是班长叫的男陪唱。
男人关掉音响,俯身在宁负耳边说:“我叫梅韵,是安保组的联络员,江总要你现在过去一趟。”
班长说:“你谁呀?凭什么关音响?”
梅韵问宁负:“这是哪位?”
宁负说:“啊,我的班长。”
班长说:“宁负,你朋友?这是同学聚会,你和你朋友出去聊。”
宁负站起身,却被梅韵一把按回沙发。
“江总说了,一切麻烦我来解决。”
宁负说:“不麻烦,我们走。”
话音未落,梅韵抬手,班长的头顶发出一声爆响,吓得他脸上的横肉像水波一样抖动。
一把蝴蝶刀插在墙里,垂下的一半刀柄刚好按在班长的头顶。
梅韵说:“Manners maketh man.明礼,方能,成人。”抑扬顿挫,义正辞严。
班长本来几乎是躺在沙发上,惬意万分,现在不敢继续躺着,想坐起身来,又被刀柄点着,进退维谷。
梅韵一脸轻松,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挑起院花的下颌,吻了上去,一只手顺势放在院花的腰间。
“小姐,您的唇很润。”他舔了一下嘴唇,“是迪奥999么?但是我觉得纪梵希N37蓝调正红,更适合您,回见。”
梅韵看向班长,眼里平静无比,好像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这才伸手取下蝴蝶刀,折好收进裤兜。
班长愤怒地看向院花:“你们认识吗?”
梅韵接话到:“现在认识了。”
班长看了一眼梅韵,继续向着院花咆哮到:“你给我滚!”
梅韵说:“走吧,小姐,我和宁先生还有事要办,不能亲自载你回家。这是你的打车钱,还有我的名片。”
梅韵掏出一只钱夹,从里面随便抽出一沓,蹲下身子,把钱和自己的名片一起放在女孩的光洁的大腿上。
“这样不懂礼貌的男人,会对你很粗暴,不值得,当然我也很粗暴,不过我值得。”他说这些话,好像带着恳求的语气,眼中满是真诚。
他拉起女孩的双手,按在那一沓钱上。转身招呼宁负走出包厢。
女孩把那一沓钱甩在地上,踩着高跟鞋,也离开了包厢。在KTV门口,女孩看到梅韵和宁负坐上了一辆法拉利,消失在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