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佳人,那个少年不心动?
几人各坏暗恋之心,又各怀鬼胎,其中只有裴重康心中叹道:“周师妹,你的琴声,还缺一物。”
几人本就是偷窥,不敢久留,飞鸟涯归来,大师兄连续茶饭不思好几日,七位师弟轮番前来看他,七人围着大师兄边观察边议论道:
“哎,没救了。”
“我看也是。”
“哎!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和尚你懂个屁。”
“嗯。”
“懂个屁。”
“确实没救了。”
“没救了。”
“扔出去喂狗吧!”
“我看行。”
大师兄突然暴跳而起:“滚滚滚!”
……
为了解救病入膏肓的大师兄,几位师弟想尽了办法,这一日云小天过了那座石桥,想打点野味给大师兄打打牙祭。
可寻了半日也没见一条活物,正有些不耐烦时,一只野兔跳入眼帘,云小天抬手扔出一个石块,他有自信,对付这样的野物,就足够了。
没想到,另一个方向,也有一方石块同时击中野兔头部。
那人‘噫’了一声。
“是你?”
云小天和秦了知同时出声,四目相对,两人沉默片刻,云小天转身便要走。
“你叫云小天,对吗?”
她不那么冰冷的时候,声音很是好听,可此时的他,却有异样的感觉。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云小天立停了脚步,同样的言语,他在青莲村也说过,可思索片刻云小天还是摇了摇头。
他捡起野兔,转身向着石桥方向走去,只是离去时脚步慢了一些。
秦了知一跺脚,模样有些委屈,对着那人就追了上去。
石桥上
两人并立,云小天抓着野兔的手终于放松了下来,将野兔递给她,只是那双手并没有去接。
“你……你……”
云小天望着她,望着眼前的绝色,如果没有蛮域,没有兵谷,没有中原围剿九族,他对她,会不会像大师兄对周师妹一样?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你的境界,好像一直都没有提升过?”
秦了知咽回刚才的话,换了一个话题,云小天撇过头,淡淡的开口道:“小天只是一介布衣,没有太大的志向,平生能过的小富即安就好,让秦师姐费心了。”
秦了知的眼神中好像有了些什么感触,那冰冷如一潭死水般的双眸,仿佛有了一些生机。
“小富,即安吗?”
云小天感受着她诚恳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个黑色身影动了,手中长剑自行出鞘,玉足一点,倩丽身影旋转几圈在空中接住长剑,石图玉卷,华光大发,她手腕一旋,倒转星河,那人那剑,那黑衣那长发,在云小天眼底飘落,她手指轻点,剑尖在石桥身头刻下了三个工整的小字——小安桥。
那就叫它:“小安桥吧!”
声未落,人已去。
云小天闭上眼眸,一丝痛楚的感觉至内心传来。
刻在骨子里的滔天恨意,似乎有些跌宕起来。
……
一只野兔下肚,大师兄依旧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周平生试问,道:“要不,我们去飞鸟涯,给大师兄提……提亲?”
听到提亲两个字,大师兄突然坐直身子,扔掉手中吃剩的半根兔腿,大声的说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与周心蕊师妹,恩断义绝。”
几人一听,嘴角一抽,可恨手中没有板砖之类的长物。
……
齐南英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团,对着一个跪着的弟子说:“让两位长老暂时接管齐门,南明会武之前,所有事物由他们自行处理。”
那名齐殿弟子‘是’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齐南英揉了揉胸口位置,咬牙道:“能让本座吃亏,有意思。”
……
咔嚓,
一道闪电照亮木屋,啪嗒啪嗒,大雨倾下,云小天望向窗外,下一刻雨水便点点丝丝成线,一道雷鸣划过,云小天在电光火石间,发现窗外远处的海天上有一团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