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如担忧道,“刚才听周大人说,曹干他们......”
周洪宗摆摆手笑道,“不碍事,我已经让人给他们传话了,只要什么都不说,就能保平安,他们理会得轻重。”
他说完看了看三人,有意让他们更加心安,“三位放心,朝廷里也有人是向着咱们的。”
周洪宗说的自然是陈瑛。
“哦?”这件事可是连耿璇都不知道,“朝廷里还有护着咱们的人?”
周洪宗笑着点头,但却不肯透露名字。
耿璇知道他意思,“那现在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凌晏如与王清源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讶,三个月前的事情朝廷里居然还有人知道?
不过现下这消息并不算坏消息,总归能让他们稍稍心安。
“是是是。”凌晏如端起酒杯,“我们就听周大人安排。”
周洪宗却不举杯,“凌大人,汤宗此来杭州,身份可是大不一样,从明日起,咱们还得和之前一样,贴身陪着,你与汤宗有旧,说不得咱们不去找他,他就得找你陪同,有什么事,交代耿大人和王大人去做。”
凌晏如道,“方才已经说了,我理会得轻重,周大人放心好了。”
周洪宗这才端起就被,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重新坐下,周洪宗看着堂外的圆月,“今年的月亮真圆,希望明年咱们还能在这里共饮......”
这话说的让耿璇,凌晏如和王清源都是心中一紧,之后的几日,可真真是关乎身家性命呀。
耿璇哈哈一笑,率先打破沉默,“有周大人帷幄,咱们还怕那汤宗?咱们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是是是。”凌晏如和王清源附和。
转眼到了亥时中,四人商量已闭,已是相当晚了。
“时辰不早了,周大人,耿某这就告辞了。”耿璇摔先起身。
周洪宗站起来送别,“耿大人慢走。”
凌晏如与王清源见状,也拱拱手道,“周大人,我们两人也告辞了。”
周洪宗看着他们,“凌大人可以走,王大人且先留下,本官有话要交代。”
王清源一愣,眼神有些躲闪,不知他独独留下自己是何意。
凌晏如也是诧异,却也不好多问,看了一眼王清源,“好,周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与耿璇一同从后门离开,客堂里只留下周洪宗和王清源。
“王大人,坐。”周洪宗笑着招呼。
“哦,是。”王清源忐忑不安坐下,心说这个节骨眼上,他单独将自己留下,肯定不是要一起赏月。
“王大人,汤宗此来,你觉得咱们该如何应对?”周洪宗问道。
王清源赶忙道,“周大人已经安排的极为妥帖,没有任何漏洞,再加上朝廷中有人罩着咱们,那汤宗断然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周洪宗笑笑,“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王清源疑惑,小心询问,“那敢问周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下官的?大人尽管说。”
“王大人如此聪明,却在这里装糊涂。”周洪宗盯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那是一种戏谑的笑,“难道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下官知道。”王清源冷汗直冒,明白过来,“周大人放心,那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我断然不敢说。”
“奉天殿的案子只会比江南运河的案子更大,若是牵连上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周洪宗说完自斟自饮一杯,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王大人,实话说吧,你来杭州府不过半年,我信不过你。”
王清源闻言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周大人放心,下官知道那件事是捅了天的,若是传扬出去,下官也得诛九族,就是......就是刀架在下官脖子上,下官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