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匠户怎敢反抗冯安世的威势?忙是都颤颤巍巍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冯安世等待问话。
…
“爹!”
“皇爷把冯安世这败家子派到西陵来,是不是已经对咱们起了疑心?若让冯安世就这般顺利的调查下去,怕是真要出大事哇……”
就在冯安世审问这些老匠户的时候。
山下一座军营内。
朱文斌皱着眉头心看向朱国弼。
俨然。
他现在很是不安。
“慌个屁!”
朱国弼冷笑:
“这才到哪儿,你就熬不住了?若等后面真出了事,你怎个办?难不成,你还要把你老子我也卖了?”
“爹,孩儿怎敢?”
朱文斌顿时被吓的一激灵:
“孩儿只是担心冯安世会搅局,毕竟他最近做的这些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若万一他像是攻打那安南使者驿馆一样,也对咱们这强行动手,怕是真就大条了哇……”
“哼!”
“要么你玩不过冯安世呢,连抢女人也抢不过他!”
朱国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朱文斌一眼:
“你以为冯安世跟你一样傻,这种时候还敢胡来?没看到他带了这么多人来么?明这败家子也在害怕,害怕咱们对他出手!明白么?”
“再者,此事牵扯何其广?大半个朝廷和整个西大营都在其中,你觉得,冯安世会傻到与我们所有人为敌?”
“可是爹,吕方那老狗那边……若万一……”
朱文斌还不甘心,还想再劝朱国弼,却是被朱国弼冷笑着打断:
“朱文斌!”
“老子本以为你是个人物呢,不曾想,你竟幼稚到这个程度!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你咽不下这口气,看不得冯安世现在风光吗?”
“但老子告诉你!此事,没有老子的允许,你若敢妄为,真惹出来什么大事端,老子也保不住你!怕还得大义灭亲!懂吗?”
“是,父亲……”
朱文斌就如同斗败聊公鸡,无比苦涩的垂下了头,一种无法言的绝望止不住将他牢牢笼罩。
他现在,居然连动摇冯安世一分,都变的这么难了么?
或许是看到朱文斌这等卑微模样朱国弼也有了舔犊之情,又踢了他一脚低低道:
“给老子涨点精神!你以为爹不想弄死冯安世这败家子?但现在是时候么?你急个屁的!安心,怕用不了几,这废物败家子就要玩完了!”
朱文斌究竟还是很聪明的,转而也反应过来,忙是瞪大眼睛道:
“爹,您是……”
…
“大人,今晚这些审讯结果怕不好交差哇。若不然,卑下对他们用刑吧!杀鸡儆猴,不怕他们不交代!”
山腰事发地。
眼见冯安世都亲自审问了,却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王星也有点急了,忙是低低道。
毕竟。
已经这般,怕是很难查出具体到底怎的了,傻子也看出这里面早已经是铁板一块。
王星在锦衣卫历练多年,自是明白这等事情的套路,找替罪羊呗!
只要顺着这些工匠挖,总是能挖到差不多的大鱼来交差的!
“不用。”
冯安世却冷笑摇头:
“本官心里已有腹案!兄弟们今日辛苦,便都先歇息吧。”
“什么?这……”
王星顿时傻眼了,简直不可思议的看向冯安世。
“怎的?”
“没听到老子的话吗?”
冯安世顿时很不愉的瞪了王星一眼。
“是。”
王星也没办法了,只能是无比懊恼的深深拱手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