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小孩站在门前,身着锦衣,负手而立,只可惜身形和脸蛋的稚嫩出卖了他的潇洒。
“甘罗。”吴驹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便露出笑容。
“这就是甘罗?”魏磬来到咸阳也有一段时间,自然也听说过这位神童的名号。
昭襄王时期左丞相甘茂之孙,自幼成才,三岁作诗,四岁作赋,五岁饱读四书五经,现在也仅有七岁,却把甘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吴卿竟然认得晚辈。”甘罗拱手。
“久闻才名。”吴驹道。
“不敢当,晚辈微薄之才较之前辈如同米粒比之皓月,愧不敢当。”甘罗微微一笑,单薄的身躯中承载着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城府。
“你要是不那么圆滑会更可爱一点。”吴驹答非所问。
甘罗一愣,旋即笑容更甚。
“无拘有矩,确实是不错的名字啊,尤其对于一个酒肆而言。”
甘罗也岔开了话题。
吴驹心念一动,问道:“三天后这间酒肆将要开业,有兴趣来捧个场吗?”
他的两斤烧刀子如同请柬一般发给了许多人,但并不包括甘罗,因为吴驹的熟人几乎都是秦国官吏,而甘家如今无一人在朝廷为官,二人这也是第一次见面,不熟。
不过不影响吴驹对这位神童充满了好奇。
历史上甘罗先是成为了吕不韦的门客,多次展现过人的才华,后仅靠着口才便帮助秦国取得十几座城池,因此被那位始皇帝封为秦国上卿。
很有意思的一个孩子。
“当然要来!传闻烧刀子是天下第一烈酒,可惜晚辈从未品尝过,既然有幸被前辈邀请,那三日后晚辈必定前来一观。”甘罗脸上露出笑容。
“好,届时烧刀子管够。”吴驹微微一笑。
“晚辈告辞。”甘罗一拱手,转身离开,若非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倒像是哪家的小孩子跑出来玩耍。
“师父,他为什么自称晚辈啊?”魏磬有些疑惑,自称晚辈倒没什么,但称呼吴驹为前辈就显得很奇怪了。
“你知道史举吗?”吴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