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鼓声,田政眉头一皱说道:“何人击鼓?”
一名差役查看后说道:“是两个女子和一个老奴,说是宋歆的家眷。”
田政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还敢来击鼓,抬手轻轻锤了锤额头,无奈说道:“让她们进来。”
大门打开,阿姜、刘菱和夏仁被带了进来。
“你们有何冤情?”田政手拿着书吏刚呈上来的审讯记录,心不在焉地问道。
“大人,我阿弟被你们错抓进来,小女子是来伸冤的。”
田政眼神一凝,目光从卷册移到了说话的阿姜身上。“你阿弟?”
阿姜一脸认真地说道:“正是,我阿弟宋歆被错当做凶嫌抓了,小女子特来询问,何时能放了他。”
田政看着李一平等三圣教众人,戏笑着说道:“她说宋歆是冤枉的,哈哈。”
李一平等人跟着笑起来,接着田政将手中卷册一抛,扔在了阿姜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阿姜看完了供词,大惊失色,“大人...这怎么会,我阿弟是听到了林中有人呼救才去查看的,怎么成了掳掠人口的恶徒?”
田政冷笑一声:“他不但和人串通欺男霸女,还杀了三圣教的人,这位就是三圣教的传法李师父,要不是他,那些女人现在还生死难料呢。”
李一平的眼睛不停地在阿姜和刘菱身上打转,玩味笑着开口说道:“大人说的不错,你的阿弟给那些女人下了毒,若不是在下及时给她们解药,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呢。”
阿姜不卑不亢地问道:“这位李师父,小女子来时听街市议论,说那些女人中了迷药。请问李师父是如何知道,解药给的晚了就会死人呢?”
这一句话直接把李一平给问住了。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我精研医术,这种迷药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
“对啊,李师父本是个名医,他自然不会看走眼了。你还有何话说?”田政附和道。
阿姜点点头道:“小女子还有一事问,许都发生的女子失踪之事,大人为何就认定是我阿弟所为?”
田政说道:“今日有人亲眼见到他捉走了那些女子,那些女人也指认他就是凶嫌。”
阿姜笑道:“大人,许都人口失踪,是多久前的事?”
“七个月前,怎么了?”
阿姜点点头道:“我们家是上个月才搬来许都,七个月前我阿弟尚在赶往荆州的路上,此事越骑校尉魏通大人可以作证。”
田政浑身一颤,惊恐地看了一眼李一平,见他的脸色也有点苍白,越骑校尉,西园八校尉之一,轻易就能把自己给捏死。
“宋歆和魏大人是何关系?”田政小心问了一句。
阿姜道:“他是我阿弟的义兄。”
“哈哈哈哈!”李一平突然大笑起来。
田政被他的笑声吓了一跳,问道:“李兄,你笑什么?”
李一平脸色骤然狰狞,喝道:“你这女娃很聪明,还知道抬出一个越骑校尉来吓唬人。堂堂越骑校尉,焉能和你兄弟交往,一派胡言!大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田政这才如梦初醒,一拍桌子大喝道:“好心机啊,胆敢来这里蛊惑人心!左右,将她们三个给我赶出去!!”
李一平却突然拦住了他,狞笑道:“大人莫急,这个女娃不如交给我们三圣教处置如何?”
“你们处置?”
“她的兄弟处心积虑想要败坏我教的声誉,我要把她们抓回去,交给圣女处置。”
阿姜、刘菱和夏仁脸色都是一变,下意识地退后。几名教众立即闪到他们身后,将阿姜她们的退路给拦住了。
“大人,我们并无犯法!你不能抓我们!”夏仁高声呼叫道。
田政一摊手戏谑说道:“本官并没有抓你,衙门大门开着,你们要走随时可以走。至于三圣教的诸位要怎么样,本官看不见,也不知道。”
“你!”夏仁脸色发白,指着田政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个举动却正好给了田政发难的口实,他冷笑一声,“你敢手指本官?左右,将这个老东西打二十板子,给我赶出去!”一声令下,两边差役一拥而上,将夏仁摁倒在地。一名差役抽出木板照着夏仁的屁股就开始猛打。
夏仁郁闷至极,自从跟着宋家以后,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今天不过是指了田政一下,无故挨了板子。很快,他就被打的皮开肉绽,几乎昏死过去。
见阿姜和刘菱一脸的气愤,李一平笑了笑道:“你们这些刁民就是不懂礼数,北部尉的衙署正堂也敢来咆哮,就安心随我回去,听侯三圣女的处置吧。”李一平盘算着,今天宋歆破坏了堤坝,让他们的骗局险些露馅。如今宋歆被抓,正好他的家眷也抓回去,三圣女说不定又给自己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