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玉狞子会这么容易死掉,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狂躁的想要杀人,但理智又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知道,司徒十七乃是司徒家极有声名的一个人,一直以来据他了解,从未干过什么卑劣害人性命的事,其人脾气不太好,性子直,因此在北地散野修士群里反倒符合气质。
显然,拓跋南天没法再狠声问责,因为人家摆出一副‘你要命就拿去’的姿态,但凡有些气量的,怎再好逼迫。
气极之下,拓跋南天又指着俩无辜的老头,问司徒十七:“难道你族内这两位就一直冷眼旁观?他们怎没有被魔灵侵扰?”
司徒十七悲叹道:“守护御魔城是大事,先前那魔灵企图自内部瓦解镇魔玉璧灵文,两位老兄一人与魔灵对斗,一人撑持阵位,哪有多余的手来帮助玉狞子道友,我来时魔灵只剩下最后两头,我对付一头,九爷对付一头,实在是玉狞子道友太过倒霉,撞在了魔灵当头,这……”
司徒十七双手摊开,特别无奈,低眉沉默。
拓跋南天拳头握的嘎吱响,内心有一股怒火想发又不能发,小殿内,这司徒十七自然不能再怪罪,那两个老头也是没多少寿命的人,杀了平白得罪司徒家,这可真是憋火。
寂静中,司徒十七一直弯腰执礼,他能感受到身前拓跋南天的滔天怒意,但他也十足的肯定拓跋南天不会拿他怎么样,这位新晋金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法找人处理报仇。
此事虽然做的急切,但计划周详,唯一可能泄露秘密的就是殿里这两位同族老哥,可他们寿元无多,说不准再过一年半载就仙去了,至那以后,玉狞子之死便烙定是他自己倒霉被魔灵害死,将来即便拓跋南天有所反应,也找不到什么证据,无非是对司徒家多存些怨恨,可他司徒十七哪里会怕这个。
即便是全然得罪拓跋南天,他也不怕,日后必定要辅助司徒羽逸统领司徒家,得了赤龙门的帮助,这位拓跋前辈,可有可无。
司徒十七心里的这些想法,拓跋南天自然不知道,死一般的沉寂,最后还是由他打破,叹了一声:“终是负了谷主的遗托,唉~”
盯着玉狞子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拓跋南天无限伤怀,这孩子虽然心信阴毒,但对自己一向尊敬,就这样突然死去,真难接受。
再难接受,人也已经死了,拓跋南天探手挥散附着在玉狞子尸体上的黑气,直接抱着尸体走向殿门。
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再问,他心里是恨司徒家的,可在他现在的理解里,司徒家也没义务保护玉狞子,人终归得靠自己,玉狞子实力不强,未曾筑基,落得这般下场,只怪运气太差。
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拓跋南天见司徒十七也跟在身后,眼里全是歉疚,于是出口安慰:“既是玉狞子气运不够,你也莫需自责,我牛魔谷连番遭受劫难,以后还要多仰仗你家,有劳了。”
司徒十七连忙回应:“前辈但有吩咐,晚辈自然极力相帮。”
拓跋南天身影飞掠而去,留在原地的司徒十七神色复杂,他知道,去骗这种秉性刚直正觉的人,自己心里是会有不忍的,可没办法,谁教他需要姜玉洲在几十年后的帮助呢。
“万一将来真被知道,我亦不怕你来杀我!”司徒十七走回小殿内,与两位族内老兄传替神情,点头后修缮小殿内的破露处。
事情是为了司徒羽逸做的,那么这两个老头在族里自然也是支持司徒羽逸来坐将来那个位置,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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