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佑无语至极,自己在沈小姐心里注定是色胚的印象了,自己说什么她都能想歪喽。
也许……
夏天佑想起了那个花前月下的姑娘,女人问男人:“你在想什么?”男人说:“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然后男人就挨了一个大逼斗,被骂流氓!
你说这事儿,到底谁流氓?
沈小姐是不是有点这意思,不然为什么自己说什么她都会想歪呢?
夏天佑捧着一把白叠子说:“白叠子这名字不好听,等我们种出来之后,重新起一个名字,软绵绵的像雪花,就叫……”
“软花?绵雪?”沈小姐瞪大眼睛说。
“呵呵呵……”夏天佑无力的笑了两声,道:“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沈小姐蹭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把夏天佑推了出去,关门前说道:“不就是叫棉花嘛,本想逗逗你,可你就会‘歇息’,赶紧走!”
咣当!房门关上了,夏天佑也笑了起来,原来是她在逗自己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她能主动跟自己开玩笑,那距离彼此当面放屁都不尴尬的境界也不远了。
夏天佑出了门,和沈员外打了个招呼,重点吩咐去西凉州的管事,大规模的收购棉花,尤其是要带种子回来耕种。
同时也和沈夫人知会了一声,让她的娘家高家清理土地,准备种棉花,这将会是让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受益的重大决策。
回到县衙,听了值班主簿讲了这两天的情况,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只是要到秋收时节了,而秋收之后,官府就要征收赋役钱粮了,这是基层衙门一年中最大的事儿。
“行,明天开始我坐镇大堂,辛苦你与县丞大人下乡走一走,做一做动员,确保征收事宜一切顺利。”夏天佑说道。
主簿领命而去,一天的工作也结束了,大门关闭,下班回家。
洗漱完毕,夏天佑拉着小仆夏文聊天,开口便是:“夏文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回太爷,小的过了年就十四了。”小仆说道。
夏天佑点点头,道:“给你说门亲事吧。”
“啊?”小仆又惊又喜,但还是说:“太爷您还没成亲呢,我怎么能在您前面呢?”
“这倒也是。”夏天佑说:“这成亲的流程很复杂,你得从现在就开始学习呀,免得到时候出错,所以,明天你就去找个本县最有名的媒婆,让她为本官去沈家求亲,然后再去找书吏,学习一下这成亲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六礼,你一样一样操办,等到你真成亲的时候,就驾轻就熟了。”
“是。”小仆兴匆匆的说。
直到走出大门,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才算彻底琢磨过味来。
这不就是让自己操办他的成亲事宜吗?为什么说成是为了我以后成亲提前练习呢?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不管安排下属做什么事儿,说得都像是为了下属好,好像下属在办自己的事儿一样,这样才能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