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的氛围下,花爷带着流程朝着众人走了了。
“恐怖故事都会讲吧,我先来。”
花爷端起自己面前的蜡烛,用极为沙哑的嗓音说。
“那是2000年的暑假,我独自一人拎着包回到老家。”
烛火影影绰绰,由下至上的光线让花爷的脸显得格外恐怖。
他眼眶倒映着火苗,目光深远而悠长,将所有人带到了那个夏天。
年轻的“我”因大学放暑假拎着包坐着容纳近30人的大巴车回老家。
老家的路不平,我又坐在车后座,每每颠簸我总是头创前方座椅。
回到家的那天恰逢赶上隔壁老奶奶吊唁的第一天。
我对隔壁老奶奶的印象仅限于她是个老人,但听我村里的人讲老奶奶她人品不好。
怎么个人品不好呢?
她儿子不学无术,只好花钱买了个姑娘给儿子当媳妇。
她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只要儿媳妇稍微不顺她心,她就动辄打骂,有时候发狠了拿起棍子、柳条什么的就往人身上抽。
儿媳妇不堪受辱最后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嘴里还念叨着赔钱货,连口棺材都不给就直接把儿媳妇的尸体丢到了后山的死人坑里。
后来她儿子娶不到老婆,到处赌博把家里的钱输的精光,村中人看她一个人可怜也就捐了点吃的。
结果她还嫌七嫌八,把自己当大爷。村里人可不惯着她,就不送吃的了。
结果她饿的去偷吃的,好吧村口王大爷家唯一的一只老母鸡杀了,还口口声声说是鸡自己跳进锅里的。
许是上天看不下去了,就在这老人吃花生的时候将她收走了。
村里人发现她死了,还是她儿子跑回来偷钱吓了一跳。
她家也没有什么钱,村里的人也大多没什么钱财,七拼八凑的买了条席子给老奶奶儿子让他用这个替老奶奶收尸。
村里死人有几个规矩:一是尸体不能直接放在地上,要将尸体与地面平行保持一定距离;二是尸体不能被活的生物碰到了;三是尸体要在灵堂放七天第七天入土下葬;四是头七第一天要有亲人在灵堂睡一晚最好是男人,男人阳气中。
听到这里,温柠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抓了。
她垂眸望去,发现曼殊大半个身体与她贴贴。
这时,她右手又疼了。
温柠偏头望去,原来是吕凉拽紧了她的右手。
她轻叹一声,决定放空自己融入环境。
花爷眼睛呲溜转一圈,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
还是平常的语调,但配上之前的铺垫以及现在这打光,让人头皮发麻。
“老奶奶的儿子担起这项重任……”
花爷娓娓道来。
〹夜色微凉,老奶奶的儿子搓着手臂推开大门,他做了许多亏心事也怕诡。
就连门口猫叫都能将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吓得摔个四仰八叉。
老奶奶的儿子轻骂一声:晦气。
又动手将门口的猫儿赶走,这才放心的找了个地方躺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那被赶走的猫儿又重新回来了,它用身体推开木门一跳跳到了桌子上,又落到了老奶奶的尸体上。
猫咪凑到老奶奶尸体前轻嗅两下,老奶奶本来閤着的眼突然睁开。
猫咪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老奶奶的儿子被这声音吵醒,一抬头看见本来摆放着老奶奶尸体的两张长板凳上空了,只留下一卷席子,他慌了。
他不敢置信揉揉眼睛,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儿啊,你回来了……”
他一回头,双唇颤抖,面色发白。
那人穿着寿衣,有着半张老人面孔,以及半张猫咪面孔。
“儿子…”
随着这声响,老奶奶的儿子双腿打颤,极具惊恐下他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喊不出来,随着声音的主人靠近,他吓得昏厥过去,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