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李尖尖在设计院匆匆解决完工作餐,便急不可耐地往家赶。
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三楼,一进门,嘿,那画面别提多养眼――橙子一身天蓝色JK制服,活脱脱一小清新女神,两条白嫩修长的腿格外抢镜,正乐颠颠地对着沙发上的一堆新衣服挑挑拣拣。
那些衣服,眼尖的李尖尖一眼就认出是鸿星尔克的牌子,数量不少,估摸着总价也有几千块的样子。
心里不禁嘀咕: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抠门得跟啥似的小哥,连五百块都不舍得借,理由还振振有词,自己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要钱出去花给其他男人吗?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哎呀,这新衣服穿上,跟小仙女似的嘛!”李尖尖故意夸张地夸道,逗得橙子小脸一红,虽然很快转过身去,但嘴角那抹笑意还是藏不住。
李尖尖见状,也不计较,心想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想当年自己,比橙子还皮上几分。记得有次小哥和乐爷在外头“比武”,自己一时兴起,偷偷把大号炮仗点了扔他们脚下的地下排粪管道,
那场面,简直跟电影《流浪地球》里行星发动机启动似的,蓝光四射,整条街都炸了锅。好在最后有惊无险,没人受伤,连建筑物都毫发无损,自己更是成了“无名英雄”。
当然,晚上回家免不了乐爷的一顿“竹笋炒肉”,屁古疼了好几天,老爸问起还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现在想想,真是既好笑又心酸。
“晚饭吃了吗?”李尖尖随口问道,想转移话题。
橙子闷闷地应了一声:“吃了,你爸做的,味道不错。”
“哦,那就好。”李尖尖应了一声,正打算撤,看到橙子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毕竟,这丫头可是凌霄的亲妹妹,心头宝,万一有个闪失,凌霄不得心疼死。
正要走,橙子突然来了句:“喂,我问你,你和我哥到底啥关系?睡过没?”这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
李尖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无奈道:“睡过啊,从小睡到大。”
橙子一听,翻了个白眼,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双腿并拢,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幼稚鬼!”
李尖尖笑着摇摇头,说道:“到底是谁幼稚啊,小丫头片子。”
橙子终于按捺不住,诚恳地说:“你可别误会我的好意,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哟,这可真是新奇了!”李尖尖悠然坐下,手里端着一杯茶,半躺在沙发上,姿态随意,“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为我好法?”
橙子双手环抱心前,一脸认真:“以我的观察,你和我哥那事儿,成不了。所以千万别睡,睡了以后再遇到一起那就尴尬了。
我妈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还有呢?”李尖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伸出手调侃道,“要不,让你妈开张空白支票,我填个数,立马消失在她儿子面前?”
橙子轻轻拍掉她的手,挪到李尖尖身边,两人并腿而坐,画面竟有几分和谐。她认真起来:“你知道我哥大学毕业时,我妈为啥不让他回国吗?”
李尖尖轻轻啜了口茶,淡淡道:“你妈大概是想让你哥留在身边照顾她养老吧,人之常情嘛。”
橙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爸不在了,我哥也毕业了,姥姥他们年纪大了顾不上我妈,舅舅们又在国内,她一个人在新加坡孤零零的,为什么不跟着我哥回来?
或者我哥回来,她跟着一起来也行啊。
可她既不回,也不让我哥回,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你想过吗?”
李尖尖闻言,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橙子继续说道:“是因为我妈不想让哥见到你们,她自己更不想见到你们。你和你爸,还有我哥他爸,还有这里所有认识的邻居,都是她最讨厌的人。
我哥是不可能斗得过我妈的,以前斗不过,现在也斗不过。我...当然也不行,就因为她是我们的妈。”
李尖尖闻言,低下了头,思绪万千,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在了心头,久久未能言语。
片刻之后,橙子轻轻叹了口气,小大人一般摇了摇头:“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人生啊,有时候真的像是被设定好的剧本,有些选择,看似摆在眼前,实则早已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对于她和哥哥来说,“妈妈”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时,她甚至会忍不住阴暗地想,如果不在这个法制严明的地方,或许妈妈能变得好一些。
……
次日清晨,庐州,壹号别院。
陈婷在凌霄大舅妈的搀扶下,缓缓靠近这个虽非庐州最奢华,却以安全管理和优质服务着称的高端小区。
在这里居住得非富即贵,普通人难以企及。房价更是高得惊人,每平方米直逼两万大关,这在庐州已是顶尖水平。
当然,与全国其他城市相比,这个价格或许并不算夸张,毕竟有些小县城的房价都已破万。
但庐州这些年来的快速发展,吸引了大量高端人才和技术新贵,房价自然水涨船高。几年前,庐州房价开始飙升,平均价格几乎翻了一番。
好在,贺教授等有识之士及时向上面反映情况,强调高房价对吸引人才的负面影响。
于是,庐州果断出手,实施了最为严厉的限制政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房屋买卖后五年内不得再次交易的规定。
这一政策如同一剂猛药,迅速遏制了房屋价格的疯狂上涨势头,让庐州的房屋价格逐渐回归理性。
在日出的晨光下,凌霄大舅妈和陈婷两人站在合肥壹号院那恢宏而雅致的门口,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