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期间,班主任来了两趟,慑于他的余威,教室变的很宁静。
寂寥之中,杨圣摸出耳机戴上,唯一不太好的是,剪了短发之后,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藏匿耳机。
轻音乐的曲调,于她耳边绽放,与外界的联系淡了许多。
她握住笔,写起化学题。
中后排的汤晶,对同桌孟紫韵:“你看到我耳机了吗?”
孟紫韵:“没啊。”
汤晶翻找桌洞,神色纳闷:“昨耳机还在的,怎么现在没了?”
孟紫韵忽然想起什么:“你昨晚忘带回去了?”
汤晶方才惊觉。
她以前在的5班非常奇怪,有时候东西放在桌洞,第二莫名消失不见,当时班上很多同学骂骂咧咧,集体诅咒偷。
汤晶那段时间,不论看谁都像偷。
本以为转学到8班,从此远离偷,结果,偷跟着转班了?
刹那间,汤晶心头冒出有嫌疑的对象,孟紫韵,曹昆,商采薇…
旋即,又觉得不太可能,首先排除好朋友,然后商采薇更不可能,她跟商采薇做过同桌,根本没有嫌疑。
难道偷在8班?
她百思不得其解,被害后遗症导致,一时间看谁都像偷。
…
姜宁和薛元桐离开之后,他们的座位空出,教室南方显得空了不少。
后桌的陈思雨,百无聊赖的趴着,心里跟着空落落的,有些怅然若失。
平时姜宁和薛元桐在,不觉得有啥,如今他们走了,陈思雨才发现少了很多有意思的事物。
‘要是姐姐在该多好。’陈思雨如此期待。
可惜。
耿露刚结束一幅画,放下手里铅笔,发现了同桌的无聊。
高中生活有时候很紧凑,仿佛必须运用好每一分钟,这样多考一分,多在高考的独木桥上,践踏几百人几千人。
可是,对于正处当下的高中生而言,高中许多时候很无聊,比如讨厌的老师的课,只想快点熬完,比如漫长的晚自习,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耿露拂去A4纸上的铅笔灰,将那张画的模样,展示给陈思雨看。
陈思雨凑过去,就见到素描纸上,有一位白色衣衫的古风男子。
他墨染似的发丝,张扬的飞舞,他在雪地抚剑,丰富的细节,让她能清晰看到男子嘴角有洒脱的笑意。
陈思雨被惊到了:“好好看!”
她还以为,耿露只会画那些古老刻板的杯子罐子,或写实的素描人物,却没想到,她居然能画出如此画作,和她在网上喜欢的画作一般无二。
耿露:“还有更好看的呢!”
这种类似的画作,她家里贴了半张墙。
陈思雨看了一眼又一眼,忽然:“我怎么发现他像一个人啊?”
耿露先是愕然,随即有点心虚。
她心里郁闷:‘陈思雨那么聪明的吗?’
耿露有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不妙感,她担心继续观看,不定让她猜出秘密。
于是,她不动声色收走A4纸,转移话题:“你看错了。”
陈思雨:“哦哦,可能看错了吧。”
耿露发现陈思雨此女不寻常,她暗暗决定,以后不能在她面前展现太多,以防被推测到了。
陈思雨没深究,她从不想那么多,好奇:
“你这张画准备放在网上卖?”
由于张池的刻意宣传,8班很多人知道耿露靠画画,在网上接单子赚钱。
对此,耿露从未否定。
耿露:“这张不卖的。”
陈思雨觉得耿露很厉害,不是她想象中的老古董美术生,而是她喜欢的网上画师,所以对她有了滤镜。
原本陈思雨和白雨夏,以及杨圣玩的比较多,与耿露不算熟悉,有了画作的话题做媒介,很快聊了起来。
两个互相高估的女孩,很快聊到了一块。
耿露对她好奇,问:“你和你姐姐像你爸爸比较多,还是妈妈比较多?”
陈思雨:“我妈妈。”
耿露感叹,全校那么多人,只有她俩双胞胎,真稀奇。
陈思雨她爸爸和妈妈从认识,青梅竹马。
可惜,她没青梅竹马。
耿露表示,你和你姐姐的关系,比青梅竹马好一万倍。
陈思雨很认同。
耿露:“我爸妈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特别有缘分,那个年代,结婚好多是介绍的。”
“确实,谈恋爱的不多。”陈思雨赞同。
耿露语气兴奋:“当时媒人给我爸亲,有好几个媒人,特别巧合,几个媒人给我爸介绍的人,居然全是我妈妈!”
“也就是,那些媒人不约而同的,认为我妈配我爸很合适!”
谈及这里,耿露眉飞色舞,充满兴致。
陈思雨点点头:“好有缘分呀!”
她询问结局:“那最后你爸和你妈结婚了吗?”
闻言,耿露迷惑了一瞬:“呃,你什么?”
……
与此同时。
河坝。
姜宁吃饭比较快,吃完饭后,他独自搬了板凳,到门口坐着。
色完全暗了,乡村的野外宁静祥和,向前遥望,月光仿佛在田野里流动。
如今9月,相比白的闷热,晚上的气温降了下来,一丝丝凉风吹过,携带花草的芬芳和泥土味。
门口亮起灯,照亮附近区域,若有何缺点,大概是蚊子太多了,咬人有点猛。
汤大爷,张屠夫,钱老师,三人凑在桌子前斗地主,周围点了两盘蚊香,才保障斗地主顺利进校
几人还问姜宁,为什么来家这么早,姜宁逃课了。
张屠夫嗤笑:“姜你上的什么学?还逃课,我儿子从不逃课,后来考一本了!”
“不是我吹,你要是我儿子,敢逃课,我把你吊起来打!”
张屠夫借此展现,展示他高超的育儿心得。
姜宁笑了笑,没话。
张叔以长辈的身份,又教训了两句,蹲在地上继续打牌。
他一手握牌,另外一手拿了根冰棍。
出完牌,啃一口冰棍,然后手垂在边上。
汤大爷和钱老师出牌慢,轮到张叔再出完牌,他再啃一口冰棍。
姜宁催动神识,把张叔家的黑背狼犬唤了出来,盘在张叔背后。
张叔瞧见后,心里满意,狗知道贴他了,遂摸摸狗头。
“对K。”钱老师道,“到你了。”
张叔打出:“对2!”
出完牌后,他拿冰棍的手,还一晃一晃的。
大狼狗趴在地上,伸舌头舔冰棍。
钱老师:“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