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渐鸿化作一团水落回湖面，蒋济也默默松了口气。
就算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和老祖宗见面还是感觉压力很大。
蒋济走后，书屋“不周山”中的姜渐鸿打了个哈欠：“终于走了，真是的，打扰我看书。”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本书，侧躺着开始翻阅起来。
不周山虽然没有门窗，但是顶上嵌着七枚夜明珠，将里面照得通亮。书屋的圆形墙壁上被一层层地掏空，做成了书架。
足足十八层书架里面放满了书，仿佛一座小型图书馆。
姜渐鸿就躺在书屋的地板上，周围放着的是一只只印有二次元可爱少女图案的抱枕，而此时他怀中抱着的则是一比一比例的舰娘羲和抱枕。
“唉，怎么就完结了呢。”姜渐鸿放下手中的杂志，这赫然是一本周刊SQUAT，上面刊载着《天龙八部》的大结局。
姜家几乎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的老祖是个重度二次元废人，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动漫、小说、游戏里面可爱的女孩子。
在外，姜渐鸿一直保持着威严的形象，花国的进化者见到他就没几个不心惊胆颤的。
刚才压蒋济那一下也不是真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编排他，只是惯例地维持威严而已。
但实际上，比起让人颤栗，他更喜欢这么躺在地板上看漫画，顺便再来一口肥宅快乐水。
脚底板有点痒？那就用另一只脚的大拇指挠一挠，爽得一匹。
《天龙八部》是他最近最喜欢的一部漫画。
他知道这是西门情创作的，所以前些日子故意让西门情赔钱，希望这样她就能努力去创作还债了。姜渐鸿是知道的，西门情那儿还有好几个和《天龙八部》类似的武侠故事。
西门情微博底下有个“吹根党”，这些吹根党还建了一个群叫做“吹根大本营”，而他姜渐鸿正是这个群的群主。
西门情自己脑补，觉得他是想针对青衣教，那他干脆就让西门情误会去好了，反正这样她反而不会去依靠青衣教，对姜渐鸿来说是正中下怀。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也不知是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莫名其妙就搞到了一笔钱把债还清了。
“不行，无债一身轻，她搞不好又要变成咸鱼了，我得去催催。”
这么想着，姜渐鸿一手抱着羲和抱枕，一手拿过手机登录微博。
翻到西门情最新的一条微博，那是她咬着一枚红枣的自拍。
“啊~好可爱，呃不对，”姜渐鸿立刻清醒过来，在下面留言，“吹根！大力吹根！我们要看武侠！我们还想看降龙十八掌！”
发完他还截图到群里，@全体成员让他们去给自己点赞。
姜渐鸿冷笑一声，他其实有一个阴谋。
一百多年前，他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兄弟，桃园结义的那种。
那个兄弟跟他说过一个关于龙骑士的故事，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那心态崩了的样子。
这种酸爽，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