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与徐该,在长安住了一年又一年。他们在静静之中,默默地观察着王莽的一举一动。王莽真是个天才的演员,他的那些演技,竟然是那么的中规中矩。竟然是那么地丝丝入扣,大汉帝国的命运和走向,竟然都按照了王莽所设定的轨迹,缓缓地向前跑着。
“过不了多少年,这王莽贼子就会篡汉的,就象当年的田和贼子,篡了我们姜齐的王位一样,这可如何是好?”徐该焦急地问。
“这个王莽,可不是一般之人啊?他可是天罡三十六星中的,天玄星下凡的。可不能等闲视之啊!”徐福深长地回答。
“那可怎么办呢?就靠我们两个人,能把他搞掉吗?”徐该似乎显得毫无办法了。
“看来这一次,我要亲自动手了。”徐福说。
“亲自动手?亲自怎么动手啊?”徐该不解地问。
“你那三件神通,都练得怎么样了啊?”徐福问。
“那倒是都练成了。”徐该回答。
“那‘打神鞭’的使用办法,鞭上印符的辨认,都练就了吗?”徐福又问。
“那也都练就了。”徐该回答。
“那好吧!我找一个合适的‘舍’。我先进去,你在一边策应我吧!”徐福下着决定。
“那好吧!”徐该回答。
两个人说干就干,赶着了马车,便向鬼谷行去。
元婴去千里之外夺人之舍,但对于自己的躯体,是要好生保护的。万一在夺了别人的舍以后的几十年中,自己的躯体被毁了,等那一个舍过世之后,你自己的元婴,便会无家可归了。徐福让鬼谷的土地,封住了鬼谷的谷口,其实,他早就是准备,在夺了别人的舍后,可以把自己的躯体,安然无恙地保存在鬼谷洞里了。并且,他嘱咐了鬼谷的土地,必须妥善地保护着他的躯体。
徐福的元婴,附在了徐该的肩上,他们两个人走出了鬼谷,他们又赶起了马车,徐福的元婴在车上卜了一卦。卜完后,他便让徐该赶着马车向南,来到了陈留郡的济阳县。两个人便下榻在济阳宫里,济阳宫是一座道观。道观的观主,见到来的是一个童颜白发的年老的道长,他便很是客气,他让出了一间上房,让徐该住了下来。
徐该同刘观主,无事在一起喝着茶,一面在闲聊着。
“道长这个高龄,也应该不小了吧?”观主问道。
徐该笑了笑,他心想,我要是告诉他我已经有二百七十六岁了,他该当如何反映呢?“观主你猜一猜吧?”徐该回答。
“我观道长这气势,应当有很高的高龄了吧,不会已经超过一百岁了吧?”观主猜着说。
“我看年龄的这件事,我们就不要谈了吧?因为年纪大的人,说出了自己的年龄,不就是提醒了阎王,阎王会说你怎么还不来啊?呵!呵!”徐该笑着说。
“是啊!是啊!年纪大的人,还是不提年龄的为好!还是不提年龄的为好啊!”观主附和着回答。
“我看观主这济阳宫,造得气势不凡啊!”徐该赞着说。
“是啊!我们整个陈留郡,就这么一座像样的道观,当然气势不凡啦!”观主自豪地说。
“在这样的道观里修道,应当能成仙的吧?”徐该又赞美着说。
“这倒不知是不是,但是在这个道观中,真的是出过很大的奇事的。”观主说。
“是吗?出过什么样的奇事呢?”徐该惊奇地问。
“那是六年前的冬天,天上下着一场不大不小的雪,这天气阴冷得直让人感到刺骨地寒冷。”观主一面回忆着一面说。
“当时,本县县令刘钦的夫人,马上就要临盆了。但是他家里的房子不太好,抵挡不了严寒啊!于是,县令想起了我们的济阳宫,墙厚进深的,应该比较暖和。于是,他让家人赶着马车,把他的夫人送来了我们的济阳宫。”观主继续说着。
“这应该不妥吧?道家之重地,岂能让它变成血房。”徐该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人家是县令啊!是这济阳县的一县之长啊!我还能把他赶走?于是,县令的太太,就打算在你这间房间里生产了。”观主无奈地说。
“结果呢?”徐该问。
“结果刘县令的儿子,就在这间房间里降生了。而且,这个房间里,当时被一片红光笼罩着,喜娘抱着包好的孩子出来,我亲眼看到那个孩子的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红光当中,这是大富大贵之兆啊!”观主夸张地瞪大着眼睛。
“问他,刘县令还在这里吗?”站在徐该肩上的,隐了身的徐福的元婴让徐该问。
“那这个刘县令,还是这里的县令吗?”徐该问。
“还是!还是!他还是县令。”观主回答。
第二天上午,徐该打着一面卦旗,坐到了刘县令的大门口。今天正好逢着旬日(古时候人们一旬为一期,就像现在的一个星期一样,但一旬为十日,而第十日便是休息天了)。刘县令正好在客厅闲坐着喝茶,听到门外有喧哗声,便让家丁去打探了一下,家丁回来说,门口坐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道,在给别人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