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那般美貌,父亲又是阁臣,祖父还曾是圣上的先生,这样的人,放到东宫去,对长姐你……”
“住口!”太子妃简直要被眼前这个堂妹给气炸了,“用不着在我面前巧言令色,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瞒得过谁?”
赵月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太子妃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小心思,让她辩无可辩,只能咬着嘴唇垂眼无言。
太子妃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确定要入东宫,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在圣上选妃的时候闹出这样的不才之事,你是觉得姑母的地位太稳固了,还是觉得殿下这段时间还不够烦?
因着金鱼池的事情,现在朝堂内外,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殿下和赵家,你若是再敢惹事,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太子妃这话,赵月婵的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滚落下来,可到底心里不服,“我知道金鱼池的事情,是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可我也解释过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被人弄晕了扔过去的,眼下我也是担心因为这事儿,殿下心里怨咱们家,会将谢颂华迎进门,转而更看重谢家,所以才……”
她说着便说不下去,嘤嘤地哭了起来。
太子妃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有丝毫的动容,而是冷冷地问道:“谁给你出的主意?”
这一句话让赵月婵的眼泪顿时停住了,面上露出讶异的神情。
这幅样子让太子妃嗤笑了一声,“你在家中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还不知道?自视甚高、目光短浅,又生性掐尖要强,偏偏还容易喜怒于色。
你这样想我倒是不怀疑,但是我怀疑的是,昨晚上圣上才叫谢颂华回去,你却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做了这个局,要说没有人指使你,呵……”
她又冷笑了一声,“可能吗?”
赵月婵脸上又羞又气,一张粉面红成了一片,在太子妃的逼视的目光之下,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嗫嚅着道:“那谢淑华说,谢颂华惯会笼络人心,才这么短短的时间,谢家上下都将她宠得跟什么似的。
若是她进了东宫,凭着她的手段,我们姐妹俩怕都不是对手,不如早早地斩断她入宫的可能。”
说完又想要为自己分辨两句,“我觉得她说得也十分有道理,更何况,宫里的事情都是高贵妃在处理,那个宫女长姐你也认得,咱们东宫的人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到时候这事儿成了,将人一藏,责任都只在高贵妃身上了,既打击了高贵妃和三皇子,谢颂华也只好嫁给那个侍卫,咱们也可高枕无忧啊!”
听她这语气,竟然似乎还觉得有些遗憾这计谋没成,太子妃简直气得喘不过气,真不知道家里怎么不拿根绳子勒死她算了,这样一个蠢货送到东宫,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太子妃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你现在给我安安生生地回储秀宫去,圣上的旨意下来之前,你给好好夹着尾巴,再敢惹一点儿事儿,我饶不了你!”
赵月婵被她训得委屈得不行,明明她也是为了东宫好,而且她根本不觉得今日这个局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b/> 再想想平日里在府里听到长辈们都纷纷夸赞自己这个长姐如何如何优秀。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胆小怕事儿,生生错过了机会。
但她还是将心里的不服给忍了下去,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走了两步,太子妃又一次停下脚步,“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与你一次性说明白。”
她那可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赵月婵的身上,“金鱼池的事情,我相信你是被人摆布了,但你姐夫年前收到的绣着云月的荷包,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