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趴在墙头上没有听梅莓的话要下来的意思,歪着小脑袋说道:“这事看起来好难办哦~”
“是啊,确实难办。那你等会和薛爷爷说,让他先别着急。帮咱们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这就先去衙门看看去。”
梅莓回屋又换了一身,披上遮风的厚实披风,戴上面纱,最后在封腰里处梅莓又鬼使神差地插上一把刀片。
这还是以前在云州府城那次遇见“变态”之后梅优托县城里的铁匠打造的,留着给她防身。
这次案件疑点重重。
巴婶子和她们结了怨附近人家都知道,梅莓还提醒梅优要防着巴婶子使坏。
结果,对方是使坏了。
偷鱼嘛,也是对方能干得出来的。
毕竟她姐上次买了九条大鱼,这几日肯定是吃不完的。
外面天寒地冻,正是天然冰箱,她姐将鱼放在外面冻上也是有可能的。
甚至,梅莓也怪异梅优这也是有钓鱼的意思,故意刺激对方犯错,然后再一次将人踩死。
可是梅莓万万没想到这人自己偷鱼结果却死了。
梅莓眼眸一沉。
这是有人要借她们的恩怨弄死巴婶子栽赃到她姐头上啊!
意识到了这点,梅莓便赶忙去往县衙。
大概是县城里好久没出现这等杀人的案子了,不少百姓将县衙围的水泄不通想要看热闹。
梅莓也是使劲挤到了第一排,她娘和三婶也被拦在第一排,而梅莓刚挤过去就听身旁几声谩骂梅优的话穿来。
梅莓眼睛一扫便看见巴雄和巴月兄妹。
想起这兄妹俩在那口口声声指控她姐,然后对巴婶子偷鱼行为轻轻揭过的行为,梅莓就对这兄妹二人恶心的要死。
趁着人多眼杂,梅莓直接抬腿踹了他们一脚,使得兄妹二人摔得个四脚朝天。
没了谩骂声,梅莓耳边的嘈杂小了不少,最后她又将她所有的注意力这才放在了公堂上。
此刻堂下只有她姐、巴英还有一个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县令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姓杨。
他捏着自己那修整的非常整齐的胡子,听着堂下双方的辩解。
巴英的意思就是邻里之间发生口角、然后矛盾进一步激化,他婆娘最后因为偷鱼被对方给打死了。
而凶器就是他婆娘死时在身体边上发现的冻鱼,鱼头上面还满是血迹。
那条冻鱼,就是出自梅优家。
听着还挺有逻辑的,“人证”“物证”都有,但是梅优只反问若是她用冻鱼打死人,为什么会将冻鱼那个凶器丢在地上?
这不是招人怀疑的么?
她这一问巴英脸色微变,语气中还带着急促吼道:“兴许你就是因为杀了人所以紧张害怕,这才将冻鱼丢在原地跑了呢?”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害怕了才将冻鱼这么个证据丢在原地跑了。我还说,巴婶偷了鱼出去被人盯上也说不准呢。”
梅优家说是和巴英家是隔墙邻居,但是事实上他们两家中间是隔着一条小路的。
谁知道巴婶子偷了鱼之后一路之隔里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死了?
梅优说完也不管巴英后面有没有话说,她一转身掀开白布看着巴婶那死不瞑目的表情。
那早就是去光彩的眼睛睁着,脸上好像是害怕又像是惊讶。
也许到死的时候她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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