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急了,顾不得君臣之礼,一把拉住了刘永的手臂,扭头就向永泰宫的后门跑去。
可是,刚刚来到后门口,两名不知道何时从前面绕到这里的曹魏军武士正好冲进来,其中一人手里的长矛刺中了武士的胸口。
武士身体一震,松开了刘永,摇晃着向后踉跄几步,挥剑砍断了长矛的枪柄。
“匹夫,何敢伤我爱将!”刘永纵身跃过去,长剑在那人的咽喉处用力一抹。
那人扔掉了半截枪杆,双手抱着喷涌着血浆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武士大惊,挥刀砍来。
刘永横剑一挡。
沉重的钢刀落在薄薄的剑身上,飞溅起无数晶亮的火花。
长剑在钢刀的逼迫下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险些折断,锋利的剑刃在距离刘永的头顶不足半寸的时候停住。
那武士自认为钢刀沉重,用力向下猛压,试图逼迫刘永放开双手。
刘永的脸上迅速聚集起密集的汗珠。
长剑已经贴在了束起的发髻上。
忽然,刘永一声爆喝,身体一转,长剑顺势下垂。
钢刀紧贴着剑身滑落向地面。
武士收力不及,身体向前一倾,刘永的长剑沿着他铠甲的缝隙刺入,从身体的另一侧探出头来。
跟在身后的宫女们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好几个已经瘫倒在地上,就连端儿也已经双腿发软,用力扶着张皇后的肩膀,不停抖动着。
“你等且随朕来。”刘永回身叫道。
宫女们相互搀扶着跟在刘永身后。
众人踏上了通往央和宫的小路。
然而此时,曹魏军已经杀死全部抵抗的蜀汉武士,从永泰宫涌了出来,看到前面这些惊慌失措的宫女们,敌军就像是见到了食物的野兽,疯狂地直扑过来。
虽然此时敌军尚未全部占领皇宫,但是,整个皇宫里已经被令人窒息的恐惧气氛所笼罩,到处都是四散逃窜的身影,到处都充斥着女人的惊叫声。
〹一阵马蹄声从前面响起。
“众人住手,此乃蜀汉后主,不可伤害。”骑在马上的将军大叫道。
敌军从两侧合围而来,没多久,便已经将刘永等人包围在了一块花园的假山石旁边。
刘永用身体护在了张皇后的前面。
骑马的将军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远远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端详着刘永。
刘永同样回以冷峻的目光。
对视了片刻之后,那人忽然笑了,向前走了几步,拱手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小人?”
刘永冷笑。
“刘恒患将军别来无恙,朕知你早有投敌之心,可惜,朕未及早些动手,反叫你这卑劣小人今日得势。”
刘恒患用手扶了扶头顶的铜盔。
“陛下所言属实,只是你忘了一件事情,昔日大耳贼刘备杀我先父、夺我蜀上诸郡之时,当不会想到会有今日吧?小人只是替我家父亲大人收回这本就属于我家的地方而已。”
“恐怕刘将军失算了,朕料邓艾与司马禁儒绝不会如先帝一般心慈,留下你这祸根。”刘永笑道。
刘恒患微愕。
显然,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