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郑崇俭和冯紫英二人穿过前院,绕道过舍。
甲舍和乙舍遥遥相对,中间隔着一个宽敞的浅坡,坡上有一块巨大的白石。
这块白石上部圆润光洁,下部厚重硕大,很具观赏性。
围绕着白石四周零零散散的栽种着青檀、柳树、榆树、槐树和柘树。
其中一株青檀尤为粗大健硕,鹤立鸡群,惹人注目。
这便是当年左都御史夏言夏公亲手种下的青檀树,青檀书院由此得名。
青檀书院的学子们在休息的时候都喜欢围绕着这一区域散步聊天,要么绕石而行,要么倚石而论,或者就是扶树而感。
白石青檀,相映成趣。
此时围绕着白石青檀已经有两三拨人站在那里了,郑崇俭和冯紫英出现在浅坡下边时,立即引起了众多人的瞩目。
这段时间冯紫英也知道自己风头太劲不是好事,所以在那堂教学课之后,他就一直闭门不出,极少出现在那些个喜欢争论的场合,比如这里。
风头劲需要有实力来作倚靠,在书院,实力绝非倚靠你门楣或者与山长、掌院关系的亲疏,而是要靠自身的本事。
对时政的理解领悟固然是一方面,但对于这些无论是甲舍还是乙舍的青嫩学子们来说,绝大多数人虽然都能意识到这其中的重要性,但是毕竟限于年龄和经历,理解程度上都还显得要单薄一些。
所以他们更多的争论和显摆的实力体现在了另外两方面,经义和诗词歌赋。
经义的争论更多的是在学堂里,而在这里策论和诗词歌赋才是炫耀和攀比的最佳舞台。
看到几个身材个头明显高出一头的家伙负手而立,冯紫英有些疑惑,他也下意识的看了郑崇俭一眼,“大章兄,怎么回事儿,不是甲舍的人啊?好像是西园来人啊。”
青檀书院内部泾渭分明,西园只有寥寥二十人,极少来东园这边。
在他们的心目中,唯一的目标就是会试殿试,如果能位列三鼎甲,那就是最大的荣誉。
至于说乡试对他们来说都是过去时了,无暇顾及了。
所以对一帮还在为秋闱乡试过关而努力拼搏的学弟们,他们是没太多心思关注,顶多也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俯视。
郑崇俭也有些疑惑。
先前陈奇瑜告诉他让他把冯紫英叫过来,只说是甲舍那边想要和冯紫英探讨一番,话语里还有些不太高兴,大概是认为甲舍那边过分看重冯紫英而小瞧了他们,郑崇俭还安慰了他几句。
郑崇俭内心觉得陈奇瑜自打冯紫英来了之后心态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原来一直以乙舍领袖自居的他似乎感觉到了冯紫英的挑战,也幸亏冯紫英在经义上的缺陷短板,否则只怕陈奇瑜还要更难受。
冯紫英从未和西园那边的前辈们打过交道,只大略知道西园虽然只有区区二十人不到,十九人,但是其中藏龙卧虎,很有几个连齐永泰和官应震都十分欣赏看好的学子,但他却不认识,也没有机会对过面。
进书院之后,他就把自己局限于两点一线,宿舍——学堂,也就是早上提前起床习练一下拳脚到外边去一趟,其他时间都基本上都用在读书上去了。
这日子很枯燥艰苦,但是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他很清楚必须得这样。
前世高考,高中三年他也是这么熬过来了,不比这个轻松多少。
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苦读,另一方面他也暂时不想在自己具备考过秋闱大比的实力之前,和这些个西园的前辈们产生多少纠葛。
弄不好掺和到这东西园之争中去,只会徒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