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季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一下,陆佐示意殷季去开门,果然伙计旁边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老潘。
陆佐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禁站起身问:“老潘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老潘明显惊魂未定,而且已经汗湿全身,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咽了一下口水,哑着嗓子道:“出……出事儿啦!着……”
陆佐见他嗓子嘶哑,口干舌燥,赶忙递了一杯水给老潘。老潘咕嘟一声咽下去之后,清了清嗓门,道:“着火啦!”
殷季和陆佐异口同声问:“哪里着火了?”
老潘气愤而又无奈的两手一拍大腿,“哎哟,还能是哪里,咱们府上着火啦!柴房和主屋都烧着啦,现在那边邻里邻居正帮忙救火哩!”
陆佐听罢,阴沉着脸,坐会凳子上,“如此赶尽杀绝,他果然是知道了。”
老潘三人也不懂他在说什么,老潘已经气得青筋暴跳,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这般惨绝人寰,刺杀不成就放火。还好老天有眼,老爷您先见之明来这边住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殷季更是一拍桌子,“太过分了,师父要不我这就去找把这些人揪出来?”
“不必!”陆佐一扬手,脸上露出狡狯的微笑,“明天为师就要让他们大吃一惊!”
笼罩在黑夜中的太子府,院子内外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蝉鸣虫叫,只能听到书房内来回的踱步声。书房内荀昱父子还有徐秉德三个人喝了几杯茶之后,格外精神,索性都不睡觉,在太子的书房内等消息。太子刘衍则早早的回屋睡觉了,说是有什么消息就派人来转告一声。
此时的夏夜与白天想比,书房内闷热异常,荀谋干脆把书房的门敞开着,这样院子里还能有些凉风透过。徐秉德见荀谋如此焦灼,于是放下手中茶杯,嘴角颇不耐烦地道:“荀将军稍安勿躁,现在才到五更,想必没那么快。”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黑衣的邓灼大踏步迈入书房,见三个大人都在,正准备抱拳施礼的时候,荀谋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邓灼谄媚一笑,“已经妥了!”
荀昱和徐秉德也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走到荀谋身后,也围在邓灼问:“可问清楚了?陶府的主人是不是陆佐?”
“应该错不了,属下派人去的第一刺客去的时候,就是被那个少年拦下的,那个人手里的湛卢剑,属下化成灰也认得,正是殷季那小子的剑,殷季既然叫那个人为师父,肯定就是陆佐,错不了了!”邓灼很肯定的说着。
荀谋接着问,“可看清楚脸了吗?”
邓灼犹豫了一下,“黑灯瞎火的没看清!不过听殷季叫他师父,那就绝对错不了!”
“那后面呢?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