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思索良久,始终不得要领,难道宁王更喜欢的是哥哥刘行远?这一切都说不通啊!按理说这件事还由不得自己插手,自己也没时间插手,毕竟自己现在身陷的是宁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如果再分心去想这些问题,只怕彼时会处在宁王父子之间矛盾的边缘,到那时搞不好大业未成,就先遭到他们的父子的排挤了。
“师父,师父……”
殷季连叫了几声,陆佐才回过神来。
陆佐脸色有些苍白,劳累了一天,额头又开始冒虚汗了,双脚似乎也不听使唤似的总想坐下,陆佐神色痛苦,轻轻“哎哟”了一声,“季儿,快来帮我扶一下,让我靠这棵树下坐一会儿!”
“怎么了?”殷季边急切地问,边扶着师父往大树下靠坐着,“这几日好像总见师父您出神,以前您可不这样的!”
“是吗?”陆佐微笑道,“兴许事情想多了吧!”
“我看您就是太累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庞大哥那,还是等明日再去不迟!”
陆佐虽然觉得殷季说得有理,但是现在不去可不行,“不可,今日庞兄弟被圣上封为怀化司阶,这个职位估计他自己也始料未及,他是个闲云野鹤惯的人,突然得此官职,估摸着这时候在房间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呢!现在一定等着我们去跟他讲讲接下来该怎么办!”
殷季嘟嘴笑道:“庞大哥运气还真不错,来京城不过短短数日,现在居然也混上了六品官的怀化司阶!”说罢,紧接着自嘲道,“哎……师父,您说今日我也打的挺好的,怎么就没捞个一官半职呢?”
“怎么?季儿你也开始成官迷了?”陆佐哂笑道。
“徒儿还想侍奉师父左右呢吗,才不想当什么官儿呢!只是今日我跟高二哥比试的时候,我一直让着他的,要不然高二哥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殷季说时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
陆佐拍了拍殷季的肩膀,“今日辛苦你了,回头让咱们府上的厨子给你做好吃的!”
殷季在黑夜里又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谢谢师父!我想吃……羊肉!”
“哟!”陆佐嘲讽道,“这可是富人家吃的东西!”
“师父我要嘛!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羊肉了!”
“是吗?昨日比武在校军场吃的不够多吗?”
殷季嘿嘿一笑,“那个……那个不算!”
“好好……”陆佐应承道,“快先扶我起来,咱们先去庞兄弟的房间看看!”
殷季关切的问道:“师父现在可好些没有,若是不行,我们就再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