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平看着赵彩凤,明显也在等她出示证据。
“我……”赵彩凤这才发现她要想展示被打的地方就得脱掉衣服。她当然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露月匈露屁.股,憋屈道:“我要求让女公安单独检查。”
李春天默默朝江拾月竖起拇指。还以为她抽打江拾月羞于见人的地方是为了羞辱她,没想到在这儿等着。
在这一刻,李春天默默发誓这辈子她都不要跟江拾月为敌。
“行!那你一会儿跟我回派出所验伤。在这之前,咱们先处理其他的事情。比如你说你抢人家房子,有没有这回事?”
“真没有。这房子本就是我们陈家的。”赵彩凤愤愤道,“她才是强占房子的人。”
“什么你们陈家?”李春天翻白眼,“你不是姓赵?”
江拾月没解释什么,转身回屋。
陈定国在东偏房喊路征帮忙。
江拾月再出来时拿着那张盖了生产大队诸多见证人手印的房屋转让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陈定国这两间土屋给江拾月。
宅基地的部分也盖着生产大队的公章。
刘建平仔细看过之后,指着赵彩凤训,“你一把年纪了怎么整天不消停?你说一年因为跟人打架闹到我那儿去几回?人家山河是军人,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你还跟人家闹,合适吗?要拥军知道不?”
“我……”
“别你了。我那里还有一堆事得处理呢!这房子的事你跟人家闹不着。再说了,你都把你公婆轰到偏房去了,占三间正屋还不够?山河他当兵常年不在家,人家就是回来结个婚,借住两天,你都容不下人?我跟你说,你要这态度我得去找你们后安大队的队长说道说道,让你先停工学习。”
赵彩凤一听要停工学习立马老实了。
王倩小声提醒她,“你不是说你给儿子攒的彩礼钱被抢了吗?”
“对!公安同志,她还打我娘家兄弟,抢走我五百块钱!”赵彩凤指着江拾月告状,“不信,你可以去问街坊邻居,那天很多人都看见了。”
她说完还扭头瞪江拾月,“我看你这回还怎么抵赖!”
刘建平扭头上下打量江拾月。
赵家也在他管辖的范围,那几个人他也认识。
赵彩凤说她兄弟被赵彩凤打刘建平是不信的,但是身为执法人员还是秉公问江拾月:“同志,你怎么说?”
“我确实从她拿了五百块钱,但是只是她暂时保管的。钱是她帮陈山河攒的彩礼钱。这一点儿全公社的人都知道。”江拾月慢声细语道。
吵架最常见的现象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刘建平是个行动派,敲开左邻右舍的门,挨着询问。
邻居们口径都像统一过。
赵彩凤帮陈山河存彩礼钱?
是不是不清楚,反正赵彩凤总挂在嘴上。
赵家兄弟被江拾月打?
那不可能!倒是赵家人前两天到陈家打砸抢,不过被陈山河制止了。
过程中拉拉扯扯可能会有磕碰,这也正常吧?
赵彩凤是给了江拾月五百块钱。应该是彩礼钱吧?毕竟山河马上要办婚礼。陈叔两口子赚不到钱,都说张嫂为母,她不出谁出?
确实看见赵彩凤给钱了,是不是抢的不清楚。不过山河带回来的这三个人都是城里人,人家说话都很有礼貌,每次出去买吃的回来还分给我们,实在不像是会抢五百块钱的人。
刘建平每敲一家门,再离开时身后就多几个“尾巴”。
等问完一圈回陈家时,身后俨然成了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