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冷汗涔涔:“大娘子绸缎庄那边要到月底才能腾出钱来,所以,就都先欠着,等绸缎庄的钱到了再补上。”
姜家那么有钱,若非出了这档子事儿,大娘子肯定不会赖漳。
周先生对此深信不疑。
“父亲,姜氏是故意的,她早已暗中将陪嫁的产业全都转了出去,所谓的月底就能腾出钱来,是骗饶鬼话,她压根就没想补上这些亏空。”宋璟走了进来。
“父亲,孩儿去了便钱务,又去了府衙户房查证,姜记的所有产业在九月十八那日就已经完成了转卖,买主是京城人氏,叫张大升,听此人与姜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五娘证实,她和阿兄拿到的便钱是出自京城便钱务,所以,这笔钱姜氏确实是给了,这是阿兄答应和离的条件,至于这笔钱怎么又不见了,就要问阿兄和徐家了。”
宋老爷只觉心口堵的慌。
一个荒诞又合理的猜测让他怒火中烧。
定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联合徐家昧下了这笔钱。
宋煜,你怎么敢?
徐长渭,你怎么敢?
“备车,我要去徐府,带上宋煜。”
宋老爷带着三个儿女气势汹汹地杀到徐家。
正好应姚氏也叫了一帮人来闹。
两队人马碰头,应姚氏见了宋老爷就哭。
“姐夫,徐家饶心黑透了,他们把钱吞了,整整十六万两啊……”
应姚氏这几日寝食难安,如鲠在喉,这么一大笔钱,凭什么她一文钱都轮不到,凭什么全被徐家给占了。
宋老爷哪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姨子的德性,不过是想要分一杯羹。
哼!这笔钱跟她应家有什么关系?
不过眼下没工夫搭理她。
徐长渭听姐夫宋潜来了,忙出门相迎。
“姐夫,你终于赶回来了,我这几日被他们闹的头都大了,姐夫,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紫茵也没那胆量做那昧良心的事儿……”
徐长渭以为宋潜是明白人,还指望宋潜还徐家一个清白。
谁知宋老爷冷冷道:“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性。”
徐长渭:呃……
听这话的意思,宋潜也认为是他徐家藏了这笔钱?
徐家花厅内,几乎与此事相关的人都在场了。
宋老爷开口:“煜儿,是你主动要把钱交给紫茵保管的?”
宋煜看了眼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的徐紫茵,回道:“是。”
“阿兄,分明是徐紫茵诱导之故,故意什么放在家里不安全,被发现的话肯定会被爹娘拿走……”
宋煜恨不得割了五娘的舌头,能不能闭嘴啊蠢货。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让爹知道咱们是为了私藏这笔钱才交给徐紫茵保管,爹能绕过咱们?
徐紫茵也恨不得撕烂五娘的嘴,拎不清的蠢货,什么都往外。
“父亲,孩儿之所以把钱交给紫茵保管,不是想瞒下这笔钱,而是孩儿与姜氏和离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将此事隐瞒到生辰宴后,生辰宴过后姜氏就决定离开咱们家了,她在此之前不宜生波澜,扫了娘的兴。”
宋煜强行狡辩。
“孩儿本打算等生辰宴后就把这笔钱拿出来交给爹娘的。”
徐紫茵也辩解道:“姨父,我没过这种话,是五娘添油加醋,胡编乱诌。”
五娘两眼瞪的如铜铃,气的浑身发颤:“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坑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