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穆简单的对木婉清母女说了一遍,母亲给自己定下亲事的事情。
还特意提到了这门亲事的大媒人是小商王妃,大宋的公主殿下。
赵穆看向木婉清说道:“不瞒木姑娘,你我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我对木姑娘还是相当欣赏的。你这直率的性子,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小姐要好太多了。况且王爷和段兄与我交情都不算浅,而且大家虽然身在权门但也都是半个江湖人,自是比东京中的那些权贵们要豁达的多,好相处的多。所以与其接受母亲的安排,迎娶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倒不如挑一个我自己喜欢的。”
木婉清听到赵穆夸奖自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不过她还是拿捏着说道:“是吗,你真的喜欢我吗?我看喜欢你身边那个叫阿朱的丫头更多一点吧。”
赵穆并没有遮掩,而是十分坦率的回答道:“这是自然,我自然喜欢阿朱多一点。”
木婉清闻言皱眉道:“你!”
赵穆望着即将发飙的木婉清,神情依然冷静,他说道:“这是实事求是罢了。既然我要与木姑娘结为连理的话,那么我自然不能有事情欺瞒你。”
段正淳看了赵穆一眼,随后单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赵穆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段正淳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这小子,怎么啥实话都往外勒,适当撒点小谎,来点甜言蜜语没事的”。
反正那眼神就是高段位大师看菜鸟青铜一样。
赵穆继续说道:“我来寻找木姑娘,也是看中了木姑娘大理镇南王郡主的身份。毕竟阿朱是慕容家的婢女,他跟我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纵使我有心娶她待她好一辈子,但我娘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与忠孝王四郡主的婚事乃是商王妃瑞德公主保的媒,若是没有一个身份地位盖过忠孝王府的未婚妻的话,这门亲事也没办法退掉。”
木婉清看了赵穆一眼,又看了看段正淳,又回忆起了远在大理的某人,她讥讽道:“哼!你们男人就想着你们的地位。从来没有为爱你们的女子想过。你是这样,爹是这样,段郎也是这样。都是自私自利的!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爱,放弃一切吗!”
段正淳刚要开口讲些“放不下责任”的大道理。
赵穆却抢先说道:“要怪只能怪生在帝王家了。生在帝王家,我得万民供奉,血脉养育。我必须去肩负我的责任。不能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就放弃肩膀上的担子。”赵穆淡然道,“若是我没有这层身份的枷锁的话,只是一个平民,或者只是个农夫的儿子,我已经带着阿朱远走高飞了,那个时候的生活肯定比现在要轻松很多。”
赵穆望向段正淳说道:“王爷,您说是不是。”
听到赵穆找话折,还带上自己了。段正淳高兴地说道:“对对对!赵公子所言不错。”
段正淳望向秦红棉深情的说道:“红棉,并不是我不肯同你走,只不过我身为大理镇南王,如今又是皇太弟。大理的千万子民我又怎能弃之不顾?你和婉儿出身江湖,自然不能明白我们的苦衷。当初你觉得我是在骗你,但如今同样身处此位的赵公子,你总该相信了吧。红棉,你希望我是一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人吗?”
秦红棉又被段正淳的花言巧语蒙住了,她说道:“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你若不是王爷,只是一个平常人,那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该多好啊。”
面对这两人的深情对视,赵穆和木婉清都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
当他们两人看到对方的表情后,又都很有默契的相互收敛。